看,礦源的事兒,你我是掙不來的,這次是雍親王給皇上舉薦的咱們,我去給雍親王說,他肯定會幫咱們把這事兒擺平的。”圖運其實心裡沒底,雍親王和幾位兄弟對皇位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境地,他會分心在這事上嗎?
但圖運還是要安慰圖清,他害怕圖清一時想不開,氣壞了身體麻煩就大了。和圖清結婚後,他才發現圖清身體並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健康,經常天一黑就哈欠連連,早上自己上朝,她就沒醒過。他現在的心思,就是把事情拖一拖,圖清心思淡了,對身體的影響就不會那麼大。
圖清不知道圖運的心裡一時還轉了這麼多彎兒,圖剛早就開始了另外一種方法的純鹼生產,這事兒對她根本就沒什麼影響的。
“夫君,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們只要生產能繼續進行,他九王爺想怎樣就怎樣去。這世上多一家生產,到時就多一些家庭使用,我就是找個事兒做,咱們賺錢多少,不是最主要的,他們要做大內,咱們就做民間。”
圖運看圖清這麼說,就不著急了:“我是擔心你,那礦石九王爺不讓咱們動了,你的玻璃生產不是會停下來嗎?”
“我有新法子,呵呵,圖剛都給我試出來了。就是產量有限,不過,夠目前用的了。你不用操心。”
圖運忍不住抱了抱圖清:“我經常覺得你跟個精靈一樣,在你跟前,就沒什麼麻煩似地。”
圖清回報他的是嫵媚一笑,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陣激盪。
第二天圖運上朝,裝作不經意,讓戶部的一個戈什哈聽見了他的抱怨,雍親王很快就知道了此事。他不用去求雍親王為他張目,九王爺是雍親王的死對頭之一,雍親王有的是對付九王爺的心思。
立意玻璃店老闆和他的兩個外甥提出辭職,並且也要求拆夥,不再合作,按照合同,他們繳納了違約金,大家一拍兩散,誰也不找誰了。
圖剛以前,給他們安排有助手,這時讓人頂上來就行了,玻璃生產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產量略有提高,質量還更好了。
九王爺那裡,也在忙著加工模具,修建窯爐,準備製作玻璃。他自己則著手準備把圖運從大內的工程裡踢出去。
“雍親王奉有上諭,我實在沒辦法動手腳。”內務府負責這方面的官員阿克朗,是他的奴才,戰戰兢兢的向他彙報著。
“不能從別的方面想辦法了?”
“不行了。”四王爺那冷森森的目光讓他膽寒,太過明顯的小動作肯定會被懲罰,錦囊妙計他又沒有。
耗費了兩個多月,他們的玻璃也試製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人家的清朗?你是不是還在這裡留了一手啊?”
九王爺滿臉不悅地看著立意玻璃店老闆。立意老闆委屈地不行,瑟瑟縮縮地解釋“你們沒弄到怎樣提純鹼面的法子,那裡面雜質有點多。”
張碧波把提純鹼面的圖府下人藏在他京城的一個別院裡,為了防止其他幕僚搶功,他沒有把這事兒給其他人說過。那晚他再一次去拷問怎樣提純鹼面時,被竇師傅委託的鏢局的人跟蹤。
兩天後,對圖府赤膽忠心的下人李二林被救出來,已經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圖清看著這個忠誠的老家人,心疼的眼淚都流下來。
“我不在乎他們剽竊我製作的秘密,但他們不能這麼折磨人,我一定要為李二林報這個仇。”圖清咬著牙,對著圖運發狠。
“嗯,這事我來辦。這個張碧波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不止一兩個人,我會讓他惡有惡報的。”圖運這次並不是安慰圖清,雍親王已經有針對張碧波的計劃了,圖運要做的,是推動這計劃早點進行。
即使透明度不夠,九王爺依然把它用到了大內的窗戶上,大內的窗戶還沒換成玻璃的,已經不多了,再不動手,就沒他戲了。
張碧波失蹤了,他派了好幾撥的人去尋找,自己則煩躁地在議事房裡踱步。
幾天後,九王爺明白,張碧波已經在這世界消失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手下的幕僚這幾天成了他的出氣筒,不停地捱罵,那些幕僚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們誰也弄不清,圖運那邊沒有鹼礦石,玻璃怎能照樣生產,立意老闆光知道流冷汗,什麼也說不上來,他並不知道圖剛的制鹼試驗。
不管九王爺怎樣訓斥幕僚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肯像張碧波那樣不顧一切去取悅主子,誰還嫌自己活得長呀,但他們也不會什麼事兒都不做的,那樣,飯碗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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