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酒一怔。
光球在蘇羨懷裡,立即有了底氣,大聲道:“該說的不該說的話我都說過了!”他語氣間還頗有幾分得意。
楚輕酒像是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臉色,只僵在原地,求證一般往蘇羨看去。
蘇羨為了證實光球的話,點點頭,一句一句的將光球說過的話給背出來:“你說你最喜歡阿羨了。”
“你說其他都不重要,你只要記得我就夠了。”她故意用這個“你”字,而不是“他”,惹得楚輕酒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還說……”
“好了!”楚輕酒打斷了蘇羨的話,但見蘇羨話音一頓,眼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忍不住別過頭去,輕咳一聲,喃喃道:“你記這麼清楚做什麼。”
“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蘇羨挑眉輕笑,她朝著楚輕酒那處走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她輕輕嘆了一聲,終於道:“所以不要說讓我走的話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除非將你也帶走,否則我不會走的。”
楚輕酒沉眸不語,一旁光球忍不住道:“你被困在這裡出不去,所以你故意趕阿羨走,怕她擔心?”
楚輕酒幽幽瞪了光球一眼。
驟然聽見光球這句話,蘇羨神色微變,不禁問道:“什麼意思?”
“我肯定沒這麼蠢,你一定是在傀儡身體裡被萬笙掉包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蠢鬼的魂魄。”楚輕酒沒好氣的看了光球一眼,終是認了命的對蘇羨道:“他沒說錯,我被困在這間石室裡出不去。”
楚輕酒說著往方才蘇羨所來的方向而去,來到方才那處石門前,楚輕酒抬起右手,輕輕往門前伸去。
那扇石門早已被蘇羨開啟,自那洞口往外看去還能夠看到外面漆黑的洞穴,然而就在楚輕酒的手靠近石門的剎那,一道紫芒突然躥動而出,如盪漾的水波在空氣中激起漣漪,楚輕酒指尖倏地一顫,忍不住收回手來,面色有些難看的往蘇羨道:“你看。”
“這是怎麼回事?”蘇羨不解,方才進入這裡的時候,門前的確有一道陣法,然而那道陣法已經被她所破解了,為何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蘇羨不解,她往前一步,學著方才楚輕酒的動作往那扇門靠近,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發生任何異樣,先前那紫色的光障好像不存在一般,對她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蘇羨走出那扇石門,回頭神色複雜的看向楚輕酒,低聲道:“這個陣法,只對你有作用?”
“看起來是這個意思。”楚輕酒點頭道,“之前也有過一些小鬼誤闖這個地方,都是來去無阻,只有我不能。”
蘇羨沉默不語,再度回到了石室之中,她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特地在七海深淵裡面挖下這麼一個洞穴,將楚輕酒藏在這裡,又佈下一個這麼精妙的陣法,要將他囚禁?
最重要的是,做出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
想到此處,蘇羨禁不住認真打量起楚輕酒。
“在想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夠叫人這麼費盡心思折騰這麼多事情出來?”楚輕酒好笑的道。
蘇羨點頭。
楚輕酒支著下頜,無奈笑到:“可惜,這秘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我能看出來也不一定。”蘇羨隨口應了一句,運起心道法訣,認真頂著楚輕酒,想要觀察他的魂魄有什麼古怪之處。
光球也在盯著楚輕酒看,他見蘇羨盯楚輕酒盯得認真,忍不住問道:“阿羨,我好看嗎?”
蘇羨想也沒想:“好看。”
“那我可以親你嗎?”光球半是期待半是欣喜的問。
楚輕酒聽不下去了,板起臉教訓道:“我們在說正事,你別打岔……”
“可以。”蘇羨道。
楚輕酒:“……”
蘇羨蹙眉,楚輕酒直覺她發現了什麼問題,便道:“怎麼了?”
蘇羨看著眼前三個楚輕酒,認真道:“我該親哪一個?”
楚輕酒:“……”他覺得有些交流不下去了。
“以後再說!”楚輕酒沒有光球那麼不要臉,他轉身往這間石室的後方走去,沉聲道,“你跟我來。”
蘇羨趕緊收起眼底幾分戲謔,跟在楚輕酒的身後往那處走去,光球也緊隨其後,他們很快便在牆角處站定,牆邊類似燭臺的地方託著一顆夜明珠,珠子閃爍著淡淡光暈,照亮了牆面上斑駁的痕跡。
夜明珠的光線不算太亮,方才離得遠了蘇羨也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