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羨盯著明梳看,白凰燭這才介紹道:“明梳,這是執明宗的蘇羨蘇師姐,她與小楚是朋友。”他這般說完,接著又指著身旁的女子朝蘇羨道,“這是明梳,我的……嗯,未婚妻。”
聽到這裡,蘇羨才算是明白了過來,難怪之前團試的時候玄陽派比試,白凰燭卻一副比誰都要緊張的模樣,原來都是為了這名女子。
“蘇師姐。”明梳朝蘇羨笑笑,跟著白凰燭一起喚師姐,她往蘇羨身後看去一眼,低聲問道:“師姐也是來找這一方的妖獸嗎?我們之前查探過,你先前來的那處應該有一隻妖獸,師姐不如與我們結伴而行,也好一同對付妖獸。”
“不必去了。”蘇羨搖頭,知道他們所指的妖獸就是方才那隻狐妖,“那隻狐妖已經沒有內丹了。”
白凰燭聞言一驚:“難道已經被人搶先一步?”
蘇羨沒有開口,默然自懷中掏出了那顆內丹。
白凰燭與明梳看得皆是怔住,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蘇羨道:“師姐你一個人打敗了妖獸?”
蘇羨搖頭,卻沒有過多解釋,這件事情的確古怪,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只含糊的帶了過去,隨即道:“這鴻蒙陣中的妖獸應該是分別在四個方位,此地的妖獸已經沒了,你們趕快去下一處尋找吧。”
白凰燭連忙點頭,與明梳對視一眼,兩人這才對蘇羨道了別匆忙趕去下一個地方。蘇羨收回內丹,替小楚整理了一下先前奔逃的時候跑亂的頭髮和衣衫,小聲道:“白凰燭幼時與你相識,你們二人關係應該不錯才是。”
蘇羨這些話是對身旁的光球說的,光球輕輕哼了一聲,隨即道:“我對他沒有什麼印象。”
“當真?”蘇羨替小楚整理好了衣衫,又道,“你再好好想想呢?”
“我只能想你一個人。”光球這話說得認真又委屈,“你怎麼能叫我想別人!”
蘇羨笑出聲來,“你若是想不起來就算了。”她接著又道,“我們該去找夭蘭了。”雖然她已經拿到了內丹,但夭蘭的處境還不知如何,她須得早點找到夭蘭,才決定是出去還是繼續留在此地。
然而蘇羨還沒來得及接著趕路,就聽光球道:“你身上的傷,先包紮一下再走。”
“不礙事。”蘇羨側目看了看,那傷口還朝外淌著血,不過她方才急著找小楚,也沒有顧得上這傷口,到現在才發覺衣衫已經被血染紅了大片。
蘇羨看著這模樣,知道這句“不礙事”肯定沒辦法得到贊同,果然,她往那光球看去,光球正一動不動的飄在原地。
“我隨便包紮一下好了。”蘇羨歎了一聲,她倒是帶了傷藥,便自衣襬處撕了塊布條打算包紮。光球見她當真那麼隨意,忍不住叫到:“你讓我幫你包紮,你傷了手自己一個人怎麼折騰!”
蘇羨也不拒絕,便叫了傀儡小楚替自己包紮傷口。
不過傀儡畢竟不懂分寸,動作也是木然而毫無感情,上藥的時候不知輕重的碰了蘇羨的傷口幾次,蘇羨雖沒喊痛,面色卻是白了些。
光球在旁邊看著這情景,好似那傷口不在蘇羨的身上,而在它自己身上。傷口被碰著,蘇羨都還沒皺眉,光球就大聲叫了出來:“哎疼疼疼!這傢伙怎麼蠢成這……”光球話說一半又覺出不對味來,連忙改了口道,“你讓我輕點,輕點啊!”
蘇羨身體不是鐵打的,被割了個傷口自然是疼,然而被小光球這麼一鬧,竟是忍笑忍得連疼都忘記了,等傷口終於被包紮好,蘇羨又在溪邊洗了手上的血汙,這才收了笑意道:“我沒事了,我們先離開此地吧。”
“流了那麼多血能沒事嗎?”光球小聲抱怨了一句,但蘇羨還有要事,它卻也不是不知分寸的性子,只跟著蘇羨一道循著夭蘭的氣息往外走。
蘇羨從前在玄月教裡面的確是被護得極好,但後來在外面遊蕩了三年,早就什麼樣的日子都過過了,這點小傷對她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她在林中分辨了一下方向,很快判斷出了夭蘭所在的方向。
不過走了一會兒,林中的氣息就又改變了。
夭蘭的身上有曇花的味道,蘇羨一路便是循著這味道而來,但此時,這氣息突然之間變得極為濃郁,蘇羨腳步一頓,抬眸往樹木茂密的林子那頭看去。
就在她抬眸的剎那,夭蘭身形如電,猛地朝蘇羨衝了過來。
“怎麼了?”蘇羨從未見夭蘭這般急促的模樣。
夭蘭動作未曾停下,落地之後便直接拉起了蘇羨的手帶著她往另一方跑去,一面跑一面大聲道:“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