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免不了是有衝突。也不知怎地,雙方就打了起來。轉運司的衙役哪裡是羅門人的對手,惱羞成怒就縱了些火,將羅門的門口燒了些,可羅門卻是將那班衙役打得個個頭破血流。當場就死了兩個。就連你舅舅都受了傷。”
“誰知道,中興府的人一來,卻認定是你舅舅無理取鬧在先。將轉運司的傷兵統統都收押了。羅門只是象徵性地捉了兩個。聽說此事驚動了皇上,原本皇上因為貢鹽之事已然是大發雷霆,聽聞你舅舅居然領著人去羅門理論,更是震怒,連著把你舅舅跟前辦事的好幾個人都一齊捉了。說是必定要嚴辦。”
氏說到這兒,面色又白了。素挽只在一旁好好寬慰。不一時,丫鬟進來說,夫人和野利氏都回來了。氏當即就往前邊去。素挽不便跟著,只在氏房裡等著,不出片刻,氏就被人抬了回來。看這架勢,便知道她定然碰了個釘,一時間接受不了,直接倒下了。
素挽心裡清楚,夫人和野利氏這次進宮,必須是徒勞。貢鹽被劫,罔大老爺無論如何都是難辭其咎的。他竟然還領著人前往羅門鬧事,昨晚上那一把火,定然是鬧得京城裡人盡皆知。就算她羅皇后有心相救,李安全有心包庇,滿朝武,京城姓這麼多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呢。罔大老爺這場牢獄之災,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果然,氏這番甦醒,看到素挽坐在床頭,一下就哭了出來了。“你舅舅這次只怕是要遭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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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遊說
素挽溫言道:“舅母先寬心。您也說了,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滿朝武都看著,自然是沒法將舅舅放出來的。不如多等上一段時間,等皇上氣小了些,中興府查明真相,舅母再陪著夫人去尋些說話有分量的大臣進言,那時候定然會有轉機的。”
氏只是搖頭,“沒用的。皇后說皇上這次無論如何都是要嚴懲你舅舅,還說,若不如此,無法整頓法紀。這分明就是要殺雞儆猴啊!”說著又嗚咽起來了。罔大老爺身為朝廷命官,自己丟了貢鹽,竟然前往羅門滋事,這根本就是痞行為。夏國崇尚大宋化,這番土匪作為自然是讓那些信奉儒家的言官們深深不恥,尤其是罔大老爺的確是有錯在先,必定會發動言論攻勢,讓皇上嚴懲不貸。
素挽卻明知故問道:“甥女實在不懂。為何夫人和二舅母要去求羅皇后。雖說皇后娘娘看著寬宏,但她到底是羅門出身,心裡自然是要向著羅門的。此番去求她,豈不是……”
氏面色頹然,看了素挽一眼,終於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那羅皇后其實便是你大姐,二舅母的大姑娘。只是機緣巧合,成為了羅門小姐。這番安排,原本也是我罔家的一樁大秘密,我不該說與你聽的。只因羅門威望在那兒,皇上的原意,是要穩住羅門,為他所用。你大姐隱去了本來的姓名,但說到底還是罔家養大的。原本以為,皇上與皇后鶼鰈情深,我罔家有了一位皇后,不說以後的日如何大富大貴,飛黃騰達,可至少也該是衣食無憂。如今倒好,侄女飛上枝頭變了鳳凰,卻為了那羅門,眼見親大伯惹出了牢獄之災,卻不聞不問,怕是要大義滅親了吧!”
氏原本因為罔戈潤遇險,罔曉情迫嫁之事,已經對羅皇后十分不滿,如今罔大老爺陷入牢獄,搞不好性命堪憂,羅皇后卻也是眼睜睜地不管,她早已經氣得沒了理智,哪裡還顧忌這些話不應該說給素挽“這個外人”的叮囑,一股腦兒都傾訴出來了。
素挽聽著,流露出微微驚訝的目光,若有所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素挽進宮時,見皇后娘娘對曉情表姐格外優待。”
“優待?那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氏冷笑道,“這位大姐兒,打小就會做這些功夫,讓罔家上上下下無不對她交口稱讚。從前我只當她最是乖巧懂事,如今看來,這些討巧的話誰不會說?真遇上事時,心腸卻是硬的很。”
素挽瞟了她一眼,知道氏對這位侄女皇后應該是漸漸死心了。因大老爺的事,只怕讓大房與羅皇后反目,指日可待。素挽一面勸道:“這事也不能全怪大表姐。畢竟她如今名義上姓羅,便是想偏袒罔家也找不著理由。只因大表姐雖然姓罔,可世人只道她姓羅,她和皇上越是鶼鰈情深,就越是助長了羅門的氣焰。若是罔家,哪怕只是一位皇妃,堂堂正正地姓罔,料來別人也不敢輕易欺侮到罔家頭上來。”
素挽的話一下就點入了氏的心坎裡去。罔家復起,固然是託了羅皇后的福,可他們名不正言不順,在朝中並沒有多少人瞧得起他們。仔細想想,若是羅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