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了整艘船,他走進餐廳時意外發現加斯東和阿滿夫人也在用餐。
他瞄了加斯東一眼,發現他眼裡滿布血絲,一臉精神不濟的樣子,不禁再度引起他要命的好奇心,他說過,他一定要查出海棠和加斯東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
他來到加斯東的桌前,“早,今天的餐點還滿意嗎?”語畢,他就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加斯東的隨扈立即從另一張桌站起來,一雙雙惡目瞪著禹鍾赫,加斯東舉起手示意他們坐下。
他面帶微笑看著禹鍾赫,“今天的餐點很可口。”
服務生來到禹鍾赫的身邊,“請問禹先生用餐嗎?”
禹鍾赫微笑地看了加斯東一眼,“我可有榮幸與你一起用餐?”
“當然可以。”加斯東欣然同意。
禹鍾赫抓住機會立刻點了餐,服務生離開後,禹鍾赫瞄了坐在加斯東身旁的阿滿,“夫人,你好。”
“你好。”阿滿笑了笑頷首,表情卻一點都不自然。
禹鍾赫發現阿滿的強笑中有著一絲的驚惶不安,他不禁微蹙起眉,隨即以淺笑取而代之,“夫人,昨天看你和海棠相談甚歡,怎麼才經過一晚,今天看起來卻抑鬱寡歡?”
聞言,阿滿臉上霎時一陣刷白,刀子一滑,掉在地上,“我……”
加斯東震驚地以猶帶血絲的雙眼緊盯著阿滿,“你昨天曾經離開房間?”
“沒、沒有。”阿滿嚇得連聲音都支離破碎了,她驚惶地望著禹鍾赫,“禹先生,你恐怕是看錯人了。”她忙不迭地暗示著禹鍾赫。
禹鍾赫似乎有意從中探出一點眉目,“夫人,你真是愛說笑,昨天是我親自領你去見……”
禹鍾赫話還沒說完,只見加斯東鐵青著一張臉憎恨地瞪著阿滿,猝然起身大手往桌上一拍,“說!你為了什麼事去找石小姐?你造了一次孽還不夠嗎?難道真的不怕阿拉真主懲罰你?”
阿滿嚇得雙肩不住地顫抖,“我沒有……真的沒有。”她膽戰心驚的回答。
禹鍾赫狐疑的目光在加斯東和阿滿之間梭巡,他們的對話他正想聽。他佯裝和事佬試圖平息加斯東的怒氣,起身按住加斯東的肩膀,“這點小事,值得你動怒嗎?再說女人和女人之間所能談的相信也只不過是一般時下話題,現在流行什麼衣服、化妝之類的,這值得你大驚小怪嗎?”
加斯東順勢坐了下來,充滿著怨怒的目光不離阿滿的臉上,阿滿早已嚇得低下頭不敢看加斯東一眼。
禹鍾赫看出加斯東和阿滿之間似乎隱藏著怨恨,最令他驚訝的是,海棠彷佛與這怨恨有關。這一切撲朔迷離的謎團不禁令他蹙起眉,巧的是,石海棠居然也在這時候出現。
石海棠走進餐廳環視著,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鐵青著臉的加斯東、面帶嘻笑的禹鍾赫,以及看似楚楚可憐的阿滿,心頭不由得一震,所有她不想看到的人,彷佛約好似的一起出現。
尤其是看到禹鍾赫那張充滿著詭譎笑意的臉朝她頷首,儘管她有千般的氣惱,也不得不按捺心中的怒火,極力擠出笑容。
禹鍾赫面帶微笑起身迎向她,“用餐?”
石海棠抬頭看他一眼,臉上雖綻放嬌媚的笑靨,心裡卻恨不得掐死他。“是,你也還沒用餐?”
禹鍾赫故意彎下身在她耳邊輕聲低喃:“昨天消耗那麼多精力,不補充一下那怎麼行。”隨後,他露出細微的得意哂笑。
石海棠氣惱地斜睨他一眼,趁其不備以手肘用力撞他的肚子,禹鍾赫猝不及防只有悶哼一聲愕視著她,她卻是一副若無其事,一切與她無關的自若神情。
禹鍾赫氣極敗壞悶聲一句:“最毒婦人心。”
石海棠故意麵露微笑看著他,手放在他胸前的西裝上,拍拍上面的灰塵,“我要是真有毒,你會是我第一個想毒死的男人。”
禹鍾赫趁勢抓住胸前的小手,親吻一下她的手指,“我真是榮幸。”
“哼!”石海棠硬是從他的大手中抽回手。
“別鬧,還有外人。”禹鍾赫提醒她。
石海棠頓然記起身旁還有其他人,連忙揚起笑容掩飾剛才的怒氣,禹鍾赫又藉機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極為不願意的抖了一下肩膀,“手拿開。”
“不行,你得跟我配合,因為我們是搭檔。”禹鍾赫堅持將手放在她的肩上。
石海棠莫可奈何地白了他一眼。
禹鍾赫摟著石海棠來到加斯東的面前,石海棠微笑頷首,“你好,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