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貝利女士打電話。
我們下樓回到了貝利女士的辦公室。她還沒有回來——顯然正在醫院裡看望特妮莎,所以卡崔娜跟我說了她瞭解的情況。畢比一直都在經營特妮莎的模特事業,為她預約內衣秀和舞蹈。他要從中提成四分之一,而且,據卡崔娜說,她還讓特妮莎陪他睡覺。當畢比聽說特妮莎要跟一家合法的模特公司簽約時,他就發狂了,開始揍她。今天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事實上,貝利女士曾反覆告誡過畢比停手。但是他一直在騷擾特妮莎,甚至從她的公寓裡偷錢。卡崔娜說,貝利女士只是覺得再沒有別的辦法了,今天才召集了“一百塊”和其他人組成一股民兵。在這個計劃區,這是一種長期的慣例。人們會定期召集民兵,以追查丟失的財物,執行懲罰,或者只是為某位受害人討個公道。
在這樣的一個街區裡,警方的反應微弱,受虐待的婦女沒有避難之所,民兵有時候就成了最好的保護。“要是你沒有任何人前來幫忙,就很困難了。”卡崔娜嚴肅地說。她坐在貝利女士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瓶汽水,聲音裡充滿了自信,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像是貝利女士的繼承人。“沒有警察,沒有醫院的人。我們不能再這麼過了!那就是為什麼貝利女士這麼重要。尤其是對女人來說。她會確保她們的安全。”
“我想也是,”我說,“不過這是一種糟糕的生存方式。你不會更期望警察前來嗎?”
“我更願意不住在這個計劃區,”卡崔娜嗆了回來,“不過女人們總是捱揍,總是被送往醫院。我是說,你必須得自己照顧好自己。貝利女士讓這些男人們來保護我們。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麼問題。除非你住在這裡,否則你就不能評判我們,素德。”
出於某種原因,我控制不住自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