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程謹之回去是扮成經商的西域商人,而他便扮成了回老家探親的人。
雖然他對外宣稱已經死了,可蕭璟一定不會徹底的放心,沒有見著他的屍骨他不放心。所以他必須要走的很小心。
經過了又一個城門,蕭祁昱扶著沈鬱下了車:“娘子,你慢點。”城外人特別多,盤查又很嚴,沈鬱不得不下車。
盤查計程車兵看一個書生扶著一個大肚子女人下車,動作那個緩慢小心,彷彿她肚子裡是多精貴的小傢伙,扶的跟老佛爺似的,走過來也慢慢騰騰的,守城計程車兵都不耐煩了:“你們倆快點!”
那書生哈著腰給他娘子擦汗,小聲的抱歉的笑著:“哎,勞駕官爺,我娘子走的慢。實在抱歉。”守城計程車兵接了他的銀子,圍著倆人看了看,什麼也看不出來了便揮了手:“行了,行了,快走吧。”
他們倆過去了,馬車上的東西也都挨著查了一遍,都是些普通的書本啊,衣服什麼的,便放他們走了。
等到了郊外,蕭祁昱把沈鬱肚子裡塞的包袱拿出來,看裡面的東西都完好,便又重新放好,沈鬱靠在車上看他:“哪有挺著八個月肚子還回鄉的?”
蕭祁昱看了他一眼先朝前面趕車的曲懷安道:“淮安,走快一點兒!走小路。”
他當然也知道沒有孕婦挺著肚子亂跑的,可他這東西沒有地方藏。更何況沈鬱那手也不能示人,身體也不好,蕭祁昱看著他道:“皇叔你跑一個給我看看?你自己下個馬車給我看看?”
沈鬱盯著他的臉看,他們倆都變樣子了,蕭祁昱成了個書生,帽子蓋住了頭髮,終於看不見兩鬢白髮了,於是他覺得順眼了。他這些天都刻意的忽視了他的頭髮,能不看他就不看他,他不想看他了。
沈鬱看他,蕭祁昱也看他,看他一身女裝的樣也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妝是曲懷安給他化的,曲懷安身懷易容絕技,這個女妝化的□□無縫,蕭祁昱盯著他嫣紅的嘴唇多看了兩眼。
沈鬱的妝很普通,太漂亮的人容易讓人產生印象,所以曲懷安把他化得特別普通,他所有的明豔都沒了,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此刻是耷拉眼,鼻子周圍全是斑,跟灑了一臉的芝麻一樣,只剩一個嘴巴還能見人。
沈鬱看他嘴角勾了起來,就知道他的臉不好看,他問道:“給我擦掉吧。”
蕭祁昱笑了:“急什麼,也許下一個關口還得出去呢?娘子。”沈鬱知道蕭祁昱在笑話他,不過他這兩隻爪子也沒法擦,於是由著他看,他才不怕看呢,橫豎噁心的人不是他。
蕭祁昱找個墊子塞到沈鬱背後,雖然他的肚子沒了,但是還是把他當孕婦對待,可儘管如此也禁不住顛簸,外面曲懷安趕車越來越快,沈鬱已經搖搖晃晃的坐不住了,他躺下了,躺下了也躺的不安穩,蕭祁昱看他眉頭皺著也皺眉:“皇叔,你再堅持一會兒。”
沈鬱看了他一眼,蕭祁昱臉不好看,他只看到他的不耐煩,是蕭祁昱從來沒有對他好過,這短短的幾天也沒有好過,沈鬱閉上了眼,不再看他,他如今也不再想要他的好,兩個人這麼多天來也不過是演戲吧,就跟今天這場戲一樣。
蕭祁昱在他又咕嚕了好幾次後終於躺下,把他攬到身邊,手臂在他腰上給他撐著,就這樣,沈鬱還是很不舒服,蕭祁昱側身摟著他:“皇叔,你睡會兒覺吧。睡著了就舒服了。”
他的後背也有點兒疼,只能這麼側著摟他,沈鬱臥在他肩頭終於閉上了眼。跑出了這個關口後,蕭祁昱疼出了一身汗,他還是坐著比較好,躺著太疼了,好在曲懷安把馬車趕的慢了點兒,沈鬱已經能夠自己躺住了,這會兒已經睡著了,於是他坐了起來。
曲懷安把馬車停下,蕭祁昱背上傷口又掙開了一點兒,曲懷安給他包紮:“皇上,我們已經出了京師,可以跑的慢一點兒了,你休息下吧。”
蕭祁昱回頭看了看京師的方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還是早點兒趕路,雖然出了京師,可這幾個城鎮已經被蕭璟控制住了,他的追兵也是能夠很快追過來的。”
曲懷安只好繼續趕路,蕭祁昱坐進馬車後抽了一本書看,一手抓住沈鬱,一手看,沈鬱偶爾醒了就看看他,他還是那副書生的模樣,這麼低頭看書的樣子挺像那麼一回事的,沈鬱合上了眼,頭腦裡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了,他想吐,但是他忍住了。
蕭祁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眉頭皺了下,沈鬱又開始發燒了,蕭祁昱把他半抱起來:“皇叔,喝口水。”沈鬱搖頭,蕭祁昱在他耳邊哄:“皇叔,喝點兒水好,你發燒了。”他把水遞到他嘴邊了,沈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