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過神來,不再去想那些事,他開始專心致志的畫畫,本來就是他的老本行,現在改成畫衣服也沒有什麼。
張嬸沒有想到她抱來這麼多衣服,他沒一會兒就給畫好了,連連感嘆:“畫的真好,真好。”
沈鬱笑笑放下了筆:“張嫂儘管用就可以了。”
張嬸使勁點頭:“好,好。”
沈鬱想了下拿過旁邊的紙筆:“我給你畫下來吧,這樣不容易掉。”
張嬸連連感激:“那真是太好了。”
張嬸看了看天色:“哎呀,這麼快就中午了,黃兄弟我給你們倆煮點兒飯吃吧,你們兩個大男人家的。”她說著挽著袖子真要去幹活,沈鬱攔住了:“張嬸,你快回家給你家孩子做飯吧,他們該放學了吧。”
張嬸搖頭:“不用管他們,他們這學愛上不上的,要不是想著能讓他們出人頭地,我才不讓他們去呢,可他們去了後,兩天打漁,三天篩網,我氣都氣飽了。”
儘管這麼說著,沈鬱還是沒有讓張嬸給做飯,因為也不好讓她看到他們沒有多少米了,他正等著蕭祁昱抓魚回來呢。
等張嬸告辭後沒多久,蕭祁昱就回來了,他最近幾天越發跟砍柴對上了,一大早就出去了,不到中午吃飯的點不回來,沈鬱不想打擊他,這個侄子的脾氣就是這樣,一點兒都不服輸,越是幹不好的,他就越要幹。
沈鬱看他砍了那一堆柴心裡給他估算,這能換幾個饅頭。
蕭祁昱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把小木桶裡的魚撈出來:“皇叔,我們是吃烤魚呢還是喝魚湯呢?”
沈鬱看今天天氣好,陽光很好,不是很冷,而且他今天心情也很好,於是笑道:“我們去河邊吃烤魚。”
蕭祁昱聽他這麼說,便點了下頭:“好,走吧。”
兩個人提著小桶,帶著鹽等調味品,搬到了河邊,沈鬱往河邊的草地上鋪了一塊草蓆,蕭祁昱已經架起火堆了,他們兩個前幾天烤過一次了,家就住在河邊,所以也方便,除了剛開始是糊的外,後面的就很好吃了,比燉湯喝還香,沈鬱從那就愛吃烤魚了。
蕭祁昱這次烤的比上次還好,鹽撒的很均勻了,魚肉烤的也正好了,沈鬱連著吃了三條,打了個飽嗝,蕭祁昱把剩下的都吃了,他如今抓魚也很厲害了,一個竹矛下去,有時候能穿兩條,確實比他砍柴有成就感,但是他就是放不下砍柴,大概是因為砍柴才能換銀子吧,他們總不能天天吃魚啊,這才剛開始,沈鬱還沒吃膩,等他吃膩了那就不想吃了。到那時候一定會說他無能的,就算不說出來,那心裡一定這麼想的!
蕭祁昱在河邊邊磨牙邊刷碗,他現在幹活越來越有樣子了,知道挽起袖子了,沈鬱盯著他的手臂,他手臂下方有一道很醜的傷疤,凹凸不平,而且很明顯的少了一塊肉,沈鬱這麼看著都覺得疼,他問道:“你手是怎麼弄的?”這肯定不是打仗傷的,這是新傷,傷口處還是粉色的。
蕭祁昱這才想起他手上的傷,他看著沈鬱磨磨牙:“砍柴砍的。”
沈鬱無語的看著他:“砍柴能砍到哪兒嗎?”
蕭祁昱切了聲:“要不你去砍砍試試?”
沈鬱低下頭去,不再跟他吵,心想這掙錢之事迫在眉尖了。
蕭祁昱本來想著借這個傷口使勁訛沈鬱一頓的,好讓他使勁的愧疚下,但沈鬱已經開始卷涼蓆要回屋裡去了,蕭祁昱跟著他,把碗筷放下後進屋,看見他在整理畫紙,他又要開始畫畫了,於是蕭祁昱抱著胳膊依著門看他,他覺得沈鬱對他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不是他矯情,也不是他找茬,是真這麼覺得的,沈鬱不再粘著他,也不再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跟他吵,那個吃醋勁兒一點兒都沒了,當然他也不想讓他吃醋吵架,就是單純的覺得不對勁了。
蕭祁昱這麼想著靠近他,站他身後看,他這麼高的個兒,站他身後直接擋光,沈鬱回頭看他,這才發現靠的也很近,於是沈鬱後退了下,碰到了桌子,蕭祁昱把他摟住了,沈鬱看了他一眼:“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蕭祁昱什麼都不幹,就是把他抱起來:“皇叔,你手剛好,就不要畫了。”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一本正經的把他往床上抱,沈鬱看著他這個面癱臉也很無語,蕭祁昱把他放床上也不走,趴他身上,靠近他脖子時,鼻/息全都噴他脖子上,沈鬱腿直接就如軟了下,腹部升起一團火,他越掙扎蕭祁昱就越發使勁壓他,沉重的身體壓著他,這種磨蹭他受不了,他暗暗的咬了下牙,這個混蛋,跟他睡了幾年沒白睡,知道哪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