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你叔叔了。宮中的那些事你就不要再提,邊疆的事你也不要掛念,我全都打下來了,對了忘了跟你說,北羌歸我們了,從此以後他們都要來給你進貢。”
沈鬱看他,雖然知道這個侄子脾氣傲的很,一定會有所作為,但是也沒有想到這麼厲害,那他的兵符就沒啥用了,沈鬱悻悻的撇了下嘴:“好。”
蕭祁昱挑最大的醫館進,然而這醫館的大夫醫治了一個上午,沈鬱也沒有好轉,給他開的藥跟曲懷安的一樣,全都是退燒的藥,於是沈鬱全都吐出來了,蕭祁昱要不是怕暴漏身份,都想罵他們是庸醫了,連個傷寒都治不好!
他抱著沈鬱接著走,他就不相信沒有人能夠治得好沈鬱,可後來他走了好多家醫館,時間一天天耗下去,沈鬱又開始發燒,他終於急了,拉著他再一次的向下一個城尋醫。
晚上的時候走,沈鬱能睡一會兒,白天的時候,蕭祁昱把他抱出馬車,給他解褲子出恭,問他要不要大恭,沈鬱搖頭。蕭祁昱讓他靠在樹上,開始煮飯,沈鬱這麼些天吃不進去東西,自然也沒有大恭了,他心裡沉沉的,可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一邊煮粥一邊跟沈鬱說:“皇叔,我往粥里加點兒靈芝跟香菇,你必須給我吃啊。你已經三天都不出恭了。”
還說要改,根本就改不了嘛,平凡百姓家有叫出恭的嗎?
沈鬱懶懶的答著:“好。”他喜歡在外面,可能是在馬車裡待的時間太長了,悶了,所以吃飯的時候就多吃了一點兒,蕭祁昱一勺勺的喂他:“是藥三分毒,我們能多吃點兒飯就多吃點兒。”
沈鬱看著他那張認真的臉,把楚雲徹說他中毒的事給嚥下去了,也許蕭祁昱能夠給他找到大夫呢?又或許他沒有中毒呢?
沈鬱把粥吃了一大碗,蕭祁昱笑了下:“這樣就對了。”沈鬱指指鍋,蕭祁昱嗯了聲去吃飯,他就用沈鬱的碗,就著幹饅頭,把沈鬱剩下的粥喝了。
喝完了粥後,沈鬱還靠在樹上,沒有吐出來,於是蕭祁昱放下了點兒心:“皇叔,下一個城鎮是個大鎮,大鎮的大夫一定會好些,我們去看看,去前我先給你梳梳頭髮。”他左看右看沈鬱,總算發現哪兒不對了,沈鬱臉色平和,於是就越發顯得頭髮毛躁,他就說嘛,他一向愛美的皇叔從沒有這個樣子過啊。
蕭祁昱笨拙的給沈鬱梳頭髮,他這些天沒有躺著,頭髮倒還沒有亂,但沈鬱的就成鳥窩了。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梳頭髮,沈鬱被他梳疼了:“疼!”這些天都是單音節跟他說話了,已經懶成這樣了,蕭祁昱摁著他的頭:“好,好,我輕點兒,這怎麼這麼難梳。”
沈鬱還很不配合,要是手能夠動,他都想上手了,蕭祁昱終於想起平時劉公公給他梳頭髮的樣子,知道沾點兒水給他梳了:“等你傷寒好了,我給你洗個澡。”他攥著上半截頭髮,終於把下半截頭髮給梳開了,梳開了後,就好梳多了,一下下的梳的很舒服,沈鬱漸漸把眼睛閉上了,蕭祁昱看他靠在他身上跟沒骨頭似的失笑,於是就再多給他梳了幾下,這麼梳著梳著又睡著了。
蕭祁昱給他挽起髮髻,把他抱回馬車裡,繼續趕路,在沒有看著他徹底的好了,他心裡總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不管沈鬱表現的多好,他都不放心,他總是在低燒,晚上的時候會高一點兒,蕭祁昱沒有辦法就只好再給他退燒藥喝,喝完後能降下來,可第二天晚上依舊發燒。
所以蕭祁昱抱著他走了一路又一路,找了一個又一個大夫,所有的大夫都說沈鬱是傷寒,或者說是身體虧損,要好好養著,可蕭祁昱扒開沈鬱的衣服看了一遍又一遍,傷早就好了,人參靈芝不知道補了多少,不應該是虧損。
蕭祁昱一手給沈鬱擦屁股一邊撥拉他的大便,沈鬱這幾天終於有大恭了,可大便的顏色一次比一次不正常,理應是黃色的吧,但是沈鬱的是帶著點兒青色的,這一次直接就是黑的了,蕭祁昱一邊扒拉一邊想,是因為吃青菜吃多了嗎?
沈鬱趴在他肩頭已經很累了,這個趴著的姿勢不舒服,他不耐煩的道:“好了嗎?”蕭祁昱咳了聲把木棍丟了,給他提上褲子:“好了。”
沈鬱趴在他肩上,想要羞恥下的,這大人了還讓人給擦屁股,但是他累,沒有精神羞愧,他懶懶的趴在他身上,閉著眼接著睡覺,拉個屎累著他了。
蕭祁昱把他放進馬車裡,蓋蓋被子:“皇叔,我們去下一個城,你先睡一會兒覺。”沈鬱眉頭擰著,不太耐煩,他又想睡覺了,蕭祁昱撫平他的眉頭,用書把他固定在車的一角,確定他不會再到處滾了後,他上前面去趕車,走的非常的快。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