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沈鬱一笑:“走了,你的畫畫好了?”
顧銘耀點了下頭,把畫拿給他看,沈鬱點了下頭:“嗯,不錯,今晚可以去見你大哥了,希望你大哥看著這幅蘭花的面子上,不會怪我把你拐跑了。”
顧銘耀笑笑:“不會的,我大哥很寬容的一個人。”沈鬱笑笑,沒有點破,他是對你寬容啊。一代富商,富可敵國,怎麼也會有幾分霸氣的。
沈鬱並不怎麼想見他,他作為大梁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政王,請一個富商吃飯,先不說掉不掉架子,只說前段時間的科舉,他沒有給顧銘耀的官做,顧銘瑞一定是不高興的,所以這次來吃飯一定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兩方都不喜歡,那這個飯局要怎麼進行下去呢?
幸好,他事先拐來了顧銘耀。
沈鬱作為東道主,先到了醉仙樓,醉仙樓是他的產業,他提前到了也說得過去,雖然知道顧家在京城也有不少的產業,可這個東道主必須由他來做。
醉仙樓管事遵照他的意思,這一整天都沒有營業,現在正是晚上時候,張燈結綵,作為京師第一樓,醉仙樓建在水邊,裝飾豪華漂亮,三層樓全都掛滿了紅燈籠,連同倒映在水中的燈籠,美得如詩如畫,遠遠望去水天一色,燈火輝煌。
顧銘瑞站在樓下看站在樓上的沈鬱,沈鬱也站在樓上看到了他,顧家大哥果然是一派儒商的樣子,面容端正,身材高挑,這麼背對著手而立,自有一方氣派。沈鬱覺得請他吃飯也不是那麼一件掉面子的事了。
他跟顧銘耀一起下去接他,顧銘耀老遠就蹦蹦跳跳的下去了,跟小鳥一樣撲他大哥懷裡去了:“大哥,你終於來了!”
顧家大哥敲他的頭:“你還知道我這個大哥!”顧銘耀摸著頭不太情願:“大哥!”
顧銘瑞瞪了他一眼,這個混蛋給他留了一份信就來了,要不是第二天就受到了沈鬱的請帖,他還以為他離家出走了呢!
他重新看走下樓梯的沈鬱,這個就是傳聞中的攝政王。
顧銘瑞雖然知道了他一些事,但是見到本人還是有些吃驚,沈鬱此刻正站在臺階上,一襲白衣,映著這兩邊的紅燈籠,他簡直跟畫裡走出來的一樣,顧銘瑞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視線,攝政王沈鬱怎麼可能如畫般無害,手段厲害著呢。
他撩衣下跪給沈鬱行禮:“草民見過瑜王爺,瑜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鬱自然不能讓他跪下去,忙扶了他一把:“顧大爺快起,我今日請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所以這些虛禮就免了吧。你就稱呼我名字就行。”
顧銘瑞輕挑了下眉,這個瑜王爺挺會說話的,如果不是以朋友身份請他,那他可就掉架子了。顧銘瑞直起了腰,他也並不是真的要給他行跪地大禮,禮不用行,但話還是要說的:“王爺喊我名字即可,叫我大爺可是折煞我了。”
沈鬱笑著請他上樓:“那我年少於顧兄幾年,就厚著臉皮叫你聲顧兄了。”
顧銘瑞也笑了下:“王爺先請。”
哪能走在瑜王爺前面呢?聽說皇帝都要在瑜王爺身後捧花呢。他這麼想著就看見自家小弟弟蹦蹦跳跳的跑到沈鬱前面了,他剛想說的什麼,就聽見沈鬱說:“銘耀,你跑慢點,這樓梯鋪的漂亮,但容易摔倒。”
顧銘耀回頭笑:“放心吧,我先去給點著菜。”
沈鬱做無力扶額狀:“你放心吧,今天沒有人跟你搶素米丸子。”
顧銘耀哈哈大笑著上去了,沈鬱回頭朝落他半步的顧家大哥笑:“我想顧兄在家時一定是個嚴厲的兄長,要不就是個節儉的好家長。”
顧銘瑞挑了下眉:“王爺怎麼會這麼說?”
沈鬱笑道:“因為,你不知道你家小弟在我家吃了我多少的粟米丸子啊,一天吃四頓,一頓吃兩盤啊,顧兄你可一定要補償給我啊。”
他是笑著說的,顧銘瑞微皺眉也只好笑了:“小弟給王爺你添麻煩了,草民在此替他道歉。”
沈鬱看著他笑了:“顧兄,我是說笑的,你弟弟很可愛,比我家那個四小姐可愛多了。”顧銘瑞也聽聞他家四小姐了,也就善意的笑了下,並沒有多言。
幾番言語下來,兩個人便摸清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在顧銘瑞心裡,沈鬱果然如他所想是個長袖善舞,能言善辯之人。
沈鬱也暗自嘀咕了句,這個顧銘瑞果然沒有顧銘耀可愛,言行雖然規矩,可是給他行禮都是虛的,他那麼討好他家小弟,他也沒有什麼表示,富商的架子端的真高。
自古商人與官家的關係就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