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遲疑著不知道怎麼解釋,他輕咳了聲:“我表現的有點兒好,二哥你放心,我會抽時間再探賀家軍營的。”
二哥搖了搖頭:“你讓我想一想。”他坐在樹梢上想了一會兒才道:“三弟,你既然在宮中當值,就不能再冒險去賀家軍營,那樣容易讓賀雲懷疑,你就在宮中好好待著。”
看到顧飛著急,二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是說不讓你幫忙,而是你可以從宮中下手,賀家軍營非常嚴密,賀雲做事極為精細,軍營裡我們已經探知過,沒有佈防圖,他家的書房你進不去,守的跟鐵桶一般。”
看到顧飛著急,二哥安慰他道:“賀雲就算是再精明,再小心,可他總得向宮中呈遞摺子,你在宮中當值,這也是個好機會。”
顧飛臉色僵了下,本能的搖了下頭:“不……不行!”他不能看沈鬱的摺子,縱然他不懂規矩,可這是最根本的,他進御前時,劉公公特意給他上了一節課。
二哥以為他是拿不到,所以還替他想了想:“這種摺子一般都是密摺,封著的,你也不要什麼摺子都去翻,只找那種特殊的就可以。軍折是以黑色封口的,上面是虎紋。記著千萬要小心,安全最重要,哪怕是拿不到密摺都沒有關係,你只要平安就行。二哥就剩你這麼一個親人了,大哥也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要自己珍重。”
他說的這麼殷切,顧飛只僵硬的點了下頭:“我知道的,謝謝二哥。”
二哥看著他不太放心,再次的囑咐他:“一定要小心,拿不到也沒關係,三個月後就要離開那裡,待時間長了總會露出馬腳的。”
看到顧飛不說話,二哥再次的強調了下:“等大仇得報後,我們就南下,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
顧飛這一次沒法回答他了,他才剛跟王爺好,時間卻只有三個月,這讓他心裡莫名的悲傷起來。
他有心事,沈鬱看出來了,可問他,他也不說,只是淺笑,清澈的眼睛裡帶著一抹憂傷,跟湖水裡倒影上一片陰雲一樣,讓沈鬱看的有些心疼,他拍拍他的背:“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是王爺呢,只要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給你拿來,當然別往我要天上的月亮。”
他是笑著說的,顧飛也笑了,伸手去抱他:“王爺,我沒事。”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做,不能連累王爺。
他不肯說,沈鬱拍拍他的背也有些無奈,他心想,也許是他在宮中待的無聊了吧,他自己是個很無趣的人,他當他的御前侍衛就更無趣了,每天都是宮中王府兩地兒,與他之前說的天南地北的吃喝玩樂相比太差了。
沈鬱想了想道:“無聊了是吧,過些日子,等這裡不忙了,我帶你去玉州行宮狩獵。那兒好玩。”
他對顧飛比蕭祁昱好多了,大概是新寵,也大概是怕他走,所以把所有的壞脾氣都收斂了,倘若真能把天上的星星夠給他,他也去夠了。
所以顧飛只看到了他的好,聽他這麼說果真就笑了:“好啊。”他也很想陪他去玩,他很早就想帶他出去玩,去見識他說的那些大好河山,那些美味佳餚,但是每每看他埋首朝務時,他就沒法說出口。
出行宮的這一天很快就到了,五六月份也不怎麼忙了,春耕已結束,今年也沒有春闈,所以他們相對的都清閒下來,恭王爺病終於好了,但是也只是偶爾來上次朝,上朝也就是坐一坐,當他來過,大概是太后跟他說了些什麼,他來監國做做樣子。
他來了後,周相就不怎麼說話了,事實上週相越來越沉默了。自從上次沈鬱約他逛廟會後,他就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沈鬱也不再看他,不再留他下棋,雙方都沒有點明,可關係還是疏遠了,又回到了以前,甚至比以前還不如,沈鬱的眼神從來沒有跟他相對過。
所以這次沈鬱出宮沒有人阻攔,周相只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沈鬱也當沒有看見他的眼神,笑著對眾臣說:“這些日子累壞大家了,所以這一次出遊就當帶大家散心了,玉州行宮內有山有水,大家可帶家眷前去遊玩。”
他看了一眼留守京師的秦正、賀雲等人笑:“本王離京後,這京師的安危就交給兩位將軍了。若有要事,快馬加鞭送到行宮。”
秦正向他行了禮:“王爺儘可安心去,京師有我。”
沈鬱知道他靠得住,所以很放心,賀雲也向前一步道:“宮中安危也請王爺放心,有賀雲在。”
沈鬱嗯了聲,賀雲比起魏延、陸琪等人靠得住,是個比較有主見的人,也是年輕一輩將軍中的佼佼者,所以他點了下頭,終於看向了周漢林:“周相,朝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