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嗎?怎麼狠心打的!”
打的太嚴重了,沈鬱都沒有想到,看著他這個爛屁股手都有點兒抖。恭王爺是當真不疼蕭珩,他是恨他,把所有的氣都撒在蕭珩身上了。沈鬱眼神幽暗,嘴角顫了好幾下就是沒有說出話來。
好一個恭王爺,好一個勢利的恭王爺,蕭祁昱沒有回來時他不攔著他兒子,他回來了,他便走馬上任,開始嫌棄他兒子跟他鬼混在一起了!這是看他好日子到頭了,哈哈哈哈……他還沒有死呢!
蕭珩想在他面前英勇點,所以笑了聲:“沒事,不疼!啊!”他沒想到沈鬱竟然拿帕子給他擦了,他剛才看到沈鬱來一著急把被子捂在了屁股上,傷口肯定是碰到了。沈鬱的手不重,很柔和,蕭珩覺的他的傷口突然間不那麼疼了,他笑道:“沒事,就是看著嚇人了點,其實不疼。”
他不太想讓沈鬱看,但沈鬱固執的很。
沈鬱把淤血給他擦乾淨,又把藥給他塗上,最後包上棉紗,他是怕血怕傷口,可這都是因為他,他怎能不看,他強咬著牙才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點兒:“恭王爺是為什麼打你啊?”雖然知道原因,但他還想問問蕭珩,蕭珩支吾著不想說理由,喜歡沈鬱是他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
沈鬱直接道:“小桂子都跟我說了,說你偷恭王爺的銀票,被他發現了。”
蕭珩氣急敗壞的回頭,但是扭著屁股了,他咬牙道:“他放屁!”他吸著氣接著道:“那銀票是我掙的,那些鋪子是我孃的,我就算是拿也是拿的我孃的,管他什麼事!”
沈鬱忙摁著他:“行了,行了,別亂動了,他也是好心,你啊,”他像是斟酌著想說什麼,但是說不住口啊,他見到了蕭珩的眾妻妾,見到了四小姐說的王妃,剛才哭的最厲害的一個,兩個眼睛都是腫的。
沈鬱笑了下:“下次別再做這種傻事了,”說是傻事好像也不對,沈鬱忙補上了句:“你傷成這樣,平白的讓擔心你的人傷心,她們……都很傷心,哭的眼睛都腫了。”他指了指外面,蕭珩明白他說他的妻妾,於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讓你見笑了。”
沈鬱哼了聲,心裡倒沒有生氣,蕭珩天生多情,心地又軟,而且還一表人才,所以才能騙了一院子的美貌妻妾,這其中還有一個他。
沈鬱眼神有些直,不是諒解他了,而是他有些感動了,他低下頭看著蕭珩道:“你要陪我走,我很高興,也很感動,真的。”他以前怪他讓他鑽狗洞,可現在才知道他好,沒有對比的時候不知道,不知道被人摁在地上發洩,跟有一個人捧著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所以他放過他了,蕭珩夾在他跟恭王爺之間,以後只會是出氣筒,而且他有他的家人,他的兒女,如果沒有他,他的生活會很平穩。最重要的,他真的如恭王爺想的那樣,沒有幾天好日子了,再也不能趾高氣揚的使喚他,再也不能……高高在上了。
沈鬱苦笑了下,他真是混蛋,看他被打的這麼慘了才想著放過他,看自己沒有出路了,留不住人了,才想著放過他,真是活該。
蕭珩以為他會罵他的,可沈鬱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讓他幾乎手足無措,沈鬱是天上的月光,沈鬱是高掛在枝頭的寒梅,沈鬱是……沈鬱曾是他心中遙不可及的人,可他卻心甘情願的讓他親,讓他睡,讓他……可他都答應不了他。
蕭珩別開了頭,他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他想要讓他過的快樂,他想陪他終生,可臨到頭了發現不行,他不能撇家舍業,他不能陪他過兩個人的世界,他甚至不敢抱他。
兩個人各自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沈鬱先開了口,他咳了聲道:“我很感動你為我做的這些,不過,我要跟你說聲抱歉,我不能跟你出去玩了。”
蕭珩扭回頭來:“為什麼?”
沈鬱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吧,四小姐要出嫁了,我要忙著籌備她的婚事了,哪能清閒的跟你走呢。”
蕭珩聽他是這個理由,鬆了口氣:“我以為你生氣了,不跟我好了呢。”
沈鬱切了聲,是他不跟他好好吧?蕭珩拉著他的手笑:“你沒生氣就好,你在哪兒我就陪你到哪兒。”沈鬱看他這樣沒有忍心說別的,只點了下頭:“好,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再來找我。”
蕭珩拉著他不讓他走:“我好幾天沒見你了,你再坐一會兒。”
沈鬱想著外面的恭王爺淺笑了下:“我風寒啊,你總得讓我休息下吧。”蕭珩想爬起來看他:“你傷風寒了?快坐下休息會兒。”
沈鬱擺了擺手:“你好好躺著吧。別再把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