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是誰啊。”
賀雲沒好氣的說:“同夥!”
魏延眨眨眼:“誰?”
賀雲一點都不想提顧飛,顧飛還是他親自招收的呢,簡直是打他自己的臉,所以他咬牙切齒。
魏延疑惑了下:“顧飛?瑜王爺身邊的那個護衛?”
賀雲嗯了聲,魏延嘴角抽了下:“還真是沒想到啊,這個護衛沈鬱可寶貝了。這下要死了,沈鬱得心疼死。”
賀雲聽著臉變色了:“你說什麼?!”
魏延不明白他生什麼氣,只回想了下:“這個護衛沈鬱很喜歡,走到哪兒帶到哪兒,而且這個護衛也很厚待沈鬱,你還記得前段時間沈鬱去玉州狩獵吧,就是帶著他去的,他還拿了冠軍,還替他擋酒呢。”
賀雲聽到這裡已經不單只是氣了,他本來覺得是自己剿滅西山寨才引來的禍事,沒有想到沈鬱也有份!他就說他這邊沒有什麼問題,絕對不可能洩露軍機,原來都是沈鬱,好一個沈鬱啊,寵信一個侍衛,把髒水都往他身上潑!還敢說讓他以後行事小心點!
賀雲猛地站了起來,就要去找沈鬱理論下,憑什麼看他們賀家軍不順眼呢,要是想削掉他的兵權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他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這裡,是這些年沈鬱一直打壓他們。
魏延被他這猛地一起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賀雲冷笑道:“好一個沈鬱,好一個周幽王,好一個烽火戲諸侯啊!”拿著他的軍營替他的侍衛報仇解悶,真是好啊!
魏延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賀雲一字一句的道:“瑜王爺寵信一個小小的侍衛,為了一個侍衛不惜點燃我賀家軍營,這不是周幽王是什麼?”
魏延被他這比喻逗樂了,但他看著賀雲那臉終於把這笑給憋回去了,他結巴了下:“不……不太可能吧……”
他是大大咧咧的人,跟陸琪差不多,他爹也常罵他沒心眼,讓他多跟著賀雲學學,賀雲的穩重是他的好幾倍,那麼也就是說賀雲說的是真的?
魏延開始想沈鬱與小侍衛的關係,越想越覺得可疑,賀雲沒說前,他沒有覺出什麼來,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決定那倆人奇怪了。雖說是御前侍衛,但也未免太寵了。
魏延咳了聲:“這是沒證據的事,我瞎說的。”
可惜賀雲已經站起來了,不再聽他說,他拔腿就往外走,是他太疏忽了,沈鬱拖延時間,那就是要救他走!
可惜他去的太慢了,顧飛已經被赫連的人連夜護送出去了,赫連的人就是沈鬱的人,出示沈鬱的令牌後,誰都不能攔。
賀雲把一腔怒火一直忍到了天亮,忍到天亮後,他反而想通了,沈鬱既然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那他也沒有必要為他效忠了。
他平靜的去上了朝,下朝之後他也平靜的說有事要單獨稟告瑜王爺。
等進了沈鬱的書房後,賀雲問他:“不知王爺可聽說了,昨晚刑部大牢裡關押的死囚顧飛逃走了。”
沈鬱點了下頭:“我已經聽說了,刑部尚書已經跟我說了。”
賀雲看他這個旁若無人的樣,氣的握緊了手:“王爺為什麼要放走顧飛!”
沈鬱見他點透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他咳了聲:“賀將軍,這件事關係到武林中人,而朝廷與武林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件事再查下去也無意,所以就到此為止。”
如此的狡辯,賀雲都氣樂了:“末將斗膽問王爺,顧飛是你御前的人吧?他偷盜軍折已是死罪,而王爺你卻袒護與他,置我賀家軍營兩百兄弟白白犧牲!”
賀雲氣急態度非常的不好,沈鬱看著他聲音也大了:“賀將軍不要忘了,他是你送進宮裡的,他現在是燒了你的軍營,你有沒有想過他若是燒了皇宮該是什麼後果!”
他就是看中了他細心,結果他可好,一點兒小小功勞就自吹自擂,以至於讓別人混進了宮!他已經不敢想,如果那個人不是顧飛該怎麼辦!
他把所有的錯誤都推給了賀雲,賀雲被他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顧飛是他送進去的,可……可,這一口氣他咽不下去,賀雲看著座上毫無同情心的沈鬱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是冒星星的,他看著他直直的道:“王爺既然這麼說,那我賀家就愧對皇上,愧對先祖,無顏再在宮中當值了,左總司一職王爺收回吧,罪將告退!”
沈鬱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出去沉沉的閉了下眼,他知道他應該去好好安撫賀雲,可他低不下頭去,他是攝政王啊,他說什麼他就應該聽著,而不是來指責他!沈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