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敘其功,加封新建伯。王公未上捷音之先,以遇奇功大,欲為之題請。遇奇辭道:“晚生曾經依傍寧藩,只因為國家事,不得不發其逆謀。若因之以為功,而圖富貴,即為不義之徒,晚生斷斷不為也。”王公甚嘉其忠厚,益相敬愛,從此在署,王公日與遇奇飲酒,賦詩。
忽一日閒談之際,王公問道:“貴鄉有鄉紳富珍卿者,先生必然知道!”遇奇道:“老先生何以問及?”王公道:“是學生敝同年,且意氣相投,頗稱莫逆。可惜遭了意外之禍,遠戍邊方,止有妾生一子尚幼,相傳此子被家人拐遁,未知真偽。後來劉太監必要追究此子,連累山東撫院,也是敝同年,為此事降調了。通行嚴緝,此子終無下落,先生系同鄉,定知其詳。”
遇奇嘆口氣道:“晚生深切知愛,不敢不以實情相告,其實就是家嶽。”王公愕然道:“是令岳麼?這又奇了!但學生頗知富年兄家事,他止有一位令愛,令坦卻姓鍾,並無第二位令愛,怎麼先生又說是他令坦?”遇奇起身作一揖,道:“晚生一向見欺,多有獲罪!晚生就是鍾奇,賤字倬然。”王公連忙答禮道:“一向失敬了,請問為何改姓更名,而得至江右?此處又該稱鍾倬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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倬然便將丈人寵用刁奴,賭氣出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