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於暢這種從來沒坐過汽車的，第一次進了汽車就是一副進了棺材的感覺，這裡摸摸那裡看看，當車子發動後他還嚇了一跳，說道：“果然是會動的。”
女門主瞄著我，這女人身材也真心是好，擠在我旁邊，又熱還軟軟的，倒是舒服的很，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當時就有些心猿意馬，還好這道路並不平整，時不時地要巔一下，給我恢復一下心境。
“你們還有人會開車，倒是挺厲害的。”
我笑著說道，一開口就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說話，自己還是個小道童，我給忘了自己的身份。
“老王自學了一陣子就會了，有這方面的天賦，開車也挺穩的。不過小傢伙，你第一次坐車倒是挺冷靜的，過去坐過？”
女門主旁邊的道士開口問道，果然還是懷疑我的冷靜。
我笑著說道：“家裡過去還有點錢，小時候家裡的地下室裡有一些車子，我擺弄過，也有照顧我的大叔推著玩過一兩次，不過後來實在是沒油沒電發動不了。所以我坐在裡面，也算是習慣了。後來家裡遭受妖獸攻擊，地下室都給毀了，我就逃了出來。不過你們的油是哪裡弄來的？一百多年了，哪裡有汽油？”
隨口胡謅，我太在行了還順口問了一聲。
“道門聯盟裡有一批修士年齡都在上百歲，活了下來，年輕時候都擺弄過汽車，有幾個還對化學感興趣，所以提煉了一些出來，不過分派到我們各個門派手上卻不多。”
這傢伙也肯定是胡扯，修士會開車不稀奇，但是修士還學化學？這不是純扯淡嗎？對方不願意說實話，我一個小道童就裝傻笑一笑拉倒。
大家也都沒多再說話，一路沉默，小心翼翼地開進了城裡，進入上海城區之後，我看見地面上鏽跡斑斑的路牌，路面很多地方都塌陷了下去，兩邊的修士開啟移動迷陣，我們在城市裡穿梭的時候，妖獸看不見我們，但是一旦靠近就會發現汽車的尾氣和味道。天空中不斷地傳來鳥鳴，遠處不時地出現妖獸的身影，它們在樹木和大樓之間穿行，依然可以看見一些過去城市生活的痕跡，那些停在路邊已經破舊的汽車，還有被砸空的便利店，當然我看見最多的還是隨處亂扔的人骨，上海這樣一座城市，到處都是人，這些人死後只剩下了骨頭，落了個滿地都是。
“看見了嗎？這些都是死去的亡者，他們的屍體應該都被吃光了，妖族的飯量比想象中要大的多。整座城市都空了，現在看去你都無法想象它曾經那麼美麗……”
於暢觸景生情，低聲說道，我卻沒有說話，如果這就是我們世界的未來，如果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毀滅了一個世界，卻又一次毀滅了第二個世界，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徹底，那麼我就應該去改變它，這是我第一次有一種想要改變這個命運的衝動！
“前面有人接應我們了，我準備進隧道了啊！”
開車的老王高聲說道，車子緩緩移動過去，坐上來一個年輕的修士，回頭笑著說道：“見過戮力門門主。”
女門主點點頭道：“人都到齊了嗎？”
“基本都到齊了，就差您和來風堂的堂主了，前方進隧道……”
車子駛入隧道中，經過漫長的一段路後，轉入了一條不該出現在隧道中的小徑，接著車子停住，升降臺將車子一點點地往下落，進入地下後再往裡面開，又進入升降臺往下落，週而復始十多次後降下了幾十米。
“差不多到了，大家下車吧。”
年輕道士說道。領著我們大家經過長長的走廊，最終進入了戰略部，藏的真是夠深的，老鼠都打不了那麼深的洞，但是這裡卻藏的那麼隱秘。
開啟前方的鐵門，終於看見了燈光，數百人齊聚一堂，這裡都是附近各種中小門派的頭領，見到了女門主後紛紛抱拳行禮，看起來客客氣氣，其實我知道這些傢伙都不是很服氣。
“哎呀，這位就是於暢英雄吧，真是年輕俊傑啊！”“一看就是天賦極高，過去肯定是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修為比我們這些老傢伙還要厲害啊。”
很多人圍上來，原因是吹捧於暢，女門主也在此時一把勾住了於暢的手臂，笑著說道：“的確，於暢是我們門內一直在培養的未來之星，只不過過去處於保密中，現在終於還是被大家知道了，哈哈。”
我跟在他身後，看著眾人一張張虛偽的臉。
正在此時，前方高臺上有聲音傳來，大家轉頭看去，卻見幾位老傢伙走了出來，靈覺和修為明顯比四周的人要高。
“諸位，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