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這花尾榛雞全國各地,只有大興安嶺才有,因此非常珍貴。屬於鳥綱松雞科,體形很象鴿子,體重在六兩到九兩之間,肉質潔白細嫩,前胸肌脯碩大豐滿。它的頸骨長而彎曲,猶如龍骨;腿短有羽毛,爪面有鱗,就象龍爪一般,故取名“飛龍”。飛龍鳥多棲息於灌木叢或松樺樹混交林中,雌雄成雙成對,形影不離,有“林中鴛鴦”的美稱。
飛龍肉質雪白細嫩,營養十分豐富,味道鮮美,是世界上罕見的珍饈。在國宴上,飛龍湯很名貴。飛龍湯製作簡單,只要將肉切成絲或薄片,下入開水鍋,加少許鹽即成。因為,飛龍湯清澈見底,不加任何作料就能達到最好的烹飪效果,因此和熊掌、哈什蟆、猴頭,並稱為‘四大山珍’。
而民間說法中的“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其中的龍肉,實則就是飛龍肉,也就是花尾榛雞。
第一三二章 不死傳說(7)
“我只是聽說過,卻從未吃過。”華伯濤雖然看破了陳天頂的小九九,卻對他口中的按著套路烹飪,一籌莫展。而楊開等人面面相窺,亦是搖了搖頭。
要說上吃,小組八個人的腦袋瓜子拴在一起,都不及陳天頂這廝的一半。
“這飛龍肉的具體吃法,暫時保密,等你們嘗過了,就回味無窮了。巴圖魯老哥,今晚也讓你嚐嚐,世間的美食,到底是什麼個做法。”陳天頂捋起袖子躍躍欲試。
“哦?”陳天頂的話倒是引起了巴圖魯的興趣:“陳老弟,這飛龍肉不就和野雞一樣,我一般就是加點辣椒粉,大蒜,鹽巴,悶一悶,嚼著挺帶勁的。”
“錯了,錯了。”陳天頂唉聲嘆氣,彷彿在為巴圖魯的暴見天物而感到深深的可惜:“飛龍肉可不是這麼燜出來的呀!你這樣一做,完全就奪去了其肉質本來的鮮味,到頭來,也就和平常的家禽味道沒什麼區別了。”
“那應該怎麼做呢?”巴圖魯一愣一愣的。
“其一!”陳天頂豎起了一根手指:“飛龍肉不能整個兒下鍋,而是用剔骨尖刀削成一片片薄如蟬翼的組成品,這樣的話,肉一入口,就會感覺到鮮,甜,嫩,三重不同的滋味,尤其是因為其很薄,所以會入口即化,回味綿長。”
“其二!”陳天頂豎起了第二根手指:“飛龍肉只宜煮,而不宜燉,燜,燒,這些都是大忌。準備一鍋開水,撒點鹽巴即可。然後用鐵瓢舀上肉,在鹽開水裡浸泡,隔個三十秒,提起,再浸泡,如此反覆三次。我們行家稱之為‘燕子三抄水’。”
“長見識了。”巴圖魯可算是傻了眼,不過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陳老弟你只放鹽巴,這肉哪有什麼味道,撒點辣椒粉才有吃頭。”
“辣椒粉會奪去飛龍肉本來的味道,一種食物失去了它本來的味道,還有什麼意思呢?就像你單單吃饅頭,唾液中會覺得很甜,但吃蘸了辣椒粉的饅頭,除了嘴裡吸氣,一個勁的說辣,也就沒其他的了。”陳天頂娓娓道來。
巴圖魯一個守林人,風餐露宿,頂多吃幾口隨意燒出來的土菜就覺得口福不淺了。又怎麼能繞的過陳天頂這位吃道高手,當下只落到了發呆的份上,只覺的自己幾十年的野雞肉,可算是都糟蹋了。
“陳老闆,在動物和植物上,華教授是響噹噹的大教授。在吃東西上,你也是響噹噹的大教授。”巴圖魯翹起了大拇指。
“呵呵。”陳天頂面色一紅:“民以食為天嘛!巴圖魯老哥有所不知,我陳某人生來就好吃。中國人的飲食主食五穀,輔食蔬菜,兼有肉類,卻以長江為界,南人喜米,北人好面。廣東客家人喜好煲湯,山西佬喜好吃醋。說起吃我推崇中國菜,有五味、五色、五香之說。五味酸甜苦辣鹹,五色紅黃藍白黑,五香花椒、大料、陳皮、丁香、桂皮。另外,吃不光是為了填飽肚子,解口腹之慾。吃還可以食補、食療,五穀為養,無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蔬為充。人生無大事,吃就是大事!”
陳天頂說的繪神繪色,引經據典,到了末了,就連華伯濤也毫不吝嗇的給予了掌聲。他回過頭,瞥了眼楊開:“楊開,你看,我說吧,三人行必有我師。如果我們今天不去聽陳老闆的慷慨解說,恐怕這輩子,對於中國飲食文化來說都只是個門外漢了。”
“嗯,華教授言之有理。大家勞頓了一天,沒有一個不是飢腸轆轆的。陳老闆越快越好,我就坐在客廳拭目以待了。”楊開說道。
“安心等候吧!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但醜話說在前頭,這份額有限,我爭取給大家一人弄上一份,要是吃完了還想吃,可別找我呦。”陳天頂笑著伸出腦袋,端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