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還不如痛痛快快的道個別,就像七年前那樣。”
“不管如何,小黑,這輩子遇到你,是我陳天頂的福分。”說完,他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了狼王。
狼王沒有閃避,笨拙的伸出兩隻前爪,同樣摟住了陳天頂。
“後會有期!”當拋下這句話時,陳天頂已鬆開手,跟著楊開等人,沿著白樺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和七年前不同的是,這一次,陳天頂不住的回頭轉身,對著狼王招手。而陳天頂的招一次手,都換來了狼王一聲豪壯的嗥叫。
它是那麼拼命地吼著,聲音響徹入林,唯恐前面的人聽不見自己的呼喚。
直到再也看不見陳天頂的背影……
直到它的嗓子,嘶啞的連牽動一下都覺得萬分疼痛……
七年的歲月,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卻改變不了一匹狼的初衷。
灰色的陰雲低低地壓在地面上,移動著,佈滿了天空。大雪紛紛飄落下來。風追逐著在樹林中飛速盤旋,左躲右閃的雪花,淒厲地呼嘯著,攪得整個雪原驚惶不安。
但此刻,眾人卻是出乎意料的心情大好。一切只因為,他們活著走出了雪狼湖,誰也沒想到,連楊開這個主心骨都放棄希望的必死之局,竟會因為一個人,一匹狼,而發生了柳暗花明的轉變。
“華教授,你看,陳老闆現在多開心呀!簡直就是返老還童了,不知道今晚一覺睡醒,第二天會不會年輕二十歲。”握著卡賓槍的楊開笑道。
大家已經走出了雪狼湖的範圍。按照地圖上的尺度推算,只需再趕上一個小時的腳程,就可以到達下一個中轉站:戈達拉林。
楊開甚至還記得陳天頂的話,那裡,是大興安嶺最大的林場,為外界提供著數以萬計的圓木材料。最為關鍵的是,在戈達拉林裡,還住著一個守林人,既然是常年居住,那麼這個守林人一定有屋子,火爐,還有許多勾起饞蟲的食物。大米飯倒不太可能,但鮮肉,本地特產,發的胖大的饅頭,肯定還是有的。
一想到饅頭,楊開的肚子就鬧了起來。
“呵呵……”聽到楊開咕咕叫的肚子,華伯濤莞爾一笑:“快了,大家再加把勁,就能吃個飽飯。”
“陳老闆之所以一直鬱鬱寡歡,是因為有兩個心結的存在。在野豬林裡,他自己解開了第一個心結。而剛才,幫七年前死去的朋友修築墳墓,跟小黑告別,則解開了第二個心結。現在,陳老闆已經沒有了心結的困擾,又哪裡能不開心呢?”華伯濤說道。
“不過……”說到這,他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華教授,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說?”心思機敏的楊開,瞬間就看出了華伯濤的異樣。
華伯濤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去,陳天頂正興致勃勃的拿著地圖的指北針,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時不時還和半殘廢的九筒調侃幾句黃色笑話。
獨眼龍,趙勇德等人跟在後頭,幾乎走出幾步,風雪就將他們背後的腳印給蓋的嚴嚴實實。
“楊開,我倆先歇歇。慢慢走,歇好了再趕上大部隊不遲,這方圓幾里路不會有猛獸,完全不用擔心。”華伯濤意有所指的說道。
“嗯,好的。”楊開明白了華伯濤的意思,他是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自己的說話內容。不過楊開並未點破,只是默契的點了點頭。
看著前面的人和自己拉開了一段距離後,華伯濤這才慢慢的開了口:“先前,在快離開雪狼湖的時候,你聽見了一陣陣群狼的嗥叫了嗎?”
“聽見了。”楊開說道:“聲音很吵,也很大。當時我還以為是那四股狼群揹著狼王,又追上來了。不過,所幸這樣的事情並未發生。”
能看得出來,說到後面,楊開很明顯的鬆了口氣,黑壓壓的狼群,已經給他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要告訴你的是。”華伯濤的語氣頓了頓:“那個時候,狼王已經……死了。”
第一二五章 狼圖騰,最後的舞蹈(32)
“死……死了?”華伯濤的話宛若九天驚雷,將楊開擊的目瞪口呆。
“對,死了。”華伯濤幽幽的答道。
“你都有沒看見,怎麼會知道它死了!”楊開神情激動地問道,出於任何立場,狼王小黑的死,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有些事兒,並不需要親眼去看,才能給出肯定的。”說到這,華伯濤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你知道嗎?自古以來,狼群裡都有一個習俗。”
“什麼習俗?”楊開的心咯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