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頂頗有些動容。
“義父他本來就是個好人,只是你們這些局外人,不瞭解他罷了。”劉雨薇說道:“他,活的很痛苦。”
“陳伯你呢?”
“我?”陳天頂大惑不解。
“能和我說說,你在慈禧太后的地宮,還有大興安嶺裡的故事嗎?”劉雨薇滿懷期待的說道。
“你不是都知道嗎?”陳天頂大鼻子動了動。
“我想聽詳細的。”劉雨薇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從小就喜歡聽故事,特別是嚇人的故事,義父說我膽小,還逞能。”
“這……”陳天頂猶豫了片刻,最終搖了搖頭:“小丫頭,在這兩個地方,我遇到了一生中都無法理解的很多事兒,也因為自私,而失去了親情,愛情,友情。所以,這兩個地方,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是個結兒。等哪天這個結兒解開了,我會編成段子給你說書的。”
“好,那說話算數。”劉雨薇露出了酒窩。
“嗯,說話算數。”陳天頂點點頭。
“你這是在打坐?”華伯濤一邊吃花生米,一邊看旁邊的張鶴生盤著腿,中規中矩的呼吸吐納。
“是的。”半天,張鶴生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看不出來,軍統倒真有點能耐,一個鐘頭,就給你弄了把寶劍。”華伯濤擦了擦油膩的手,拿起張鶴生擱在身邊的長劍。
‘唰’的一下,他抽開了劍柄,頓覺一股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
“我也挺喜歡這把劍的,殺日本人的話,一定很快。”張鶴生說道。
“但日本人都是用槍的。”華伯濤說道。
“開槍之前,我就已經割斷了他們的喉嚨。”張鶴生雲淡風輕的說道。
“你殺過多少鬼子?”
“沒數過,如果算上‘中華抗日救亡祈福協會’和‘東北抗聯’那會兒,大概有百多個鬼子被我送上了西天。”張鶴生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