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恐怖?”楊開咋舌。
“要不然你覺得日本人吃飽了撐的,將這種比可燃冰好上幾百倍的活體能源埋在冰層裡,而不是立刻投入生產?”華伯濤的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如果這種本身就是能源的怪物,無視物理傷害的話,楊開還真就找不出對策了。
畢竟,這種稀罕事兒,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一想到那灘黏糊糊,臭烘烘的泥漿,楊開就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華伯濤說道。
“什麼……”楊開瞪大了眼睛:“連華教授你也……”
“說實話,楊開。工藤智久先生一直都是我所敬仰的前輩,他在地質學和化學領域上的建樹,我敢說,全世界無人能出其右。他給我的一封回信,至今仍被我當做最珍貴的禮物,放在書桌的玻璃板下。如果不是十年前聽說他投靠了日本關東軍,我甚至會永遠將工藤智久當做偶像來對待。”華伯濤淡淡的說道:“工藤智久是一個科學狂人,也是一個科學怪才,你覺得連這樣一個人,都感覺到棘手的問題,我有能力去解決嗎?”
“可是,華教授,你沒去試,怎麼知道自己不可以呢?”楊開說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華伯濤搖了搖手,垂頭喪氣的說道。
楊開能感覺到,華伯濤似乎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那我們現在是休息一段時間,還是繼續沿著來路退回去?”楊開想了想,說道。
從礦井到電力機車,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即使那頭怪物再厲害,再能進化,也不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所以此刻的眾人,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休息一下吧。”華伯濤說道:“我老了,腿腳不好,剛才跑了十來分鐘,這兩邊的胯子骨啊,鑽了心般的疼痛。”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後坐回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看到這一幕,楊開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讓這樣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家,跟著小組跑東跑西,的確有點殘忍。
“華教授,要不要讓劉醫生給你看看?”楊開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劉雨薇的存在。
沒想到華伯濤卻是搖了搖頭。
“楊開啊,多謝你的好意。”華伯濤說道:“先前小丫頭就給我看過了,沒轍。幾十年工作落下來的老毛病,不是打一針,做一個按摩就能治好的。”
“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華伯濤的聲音滿是蒼涼。
華伯濤都這樣說了,楊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暗自嘆了口氣,抱著卡賓槍坐在了華伯濤的身邊。
小組是要短暫的休整一下了,起碼都討論出個策略來。
不然的話一旦被那頭怪物追上,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他掏出插在上衣兜的鋼筆,在手掌上寫寫畫畫。
“趙勇德,你站在電力機車的左邊。衝鋒槍壓好子彈,把能用的備用彈夾全部插在皮帶上。”楊開命令道。
“好!”趙勇德傻笑著點點頭,按照吩咐去做了。
“獨眼龍,你把狙擊步槍裡的子彈卸掉,全部換上達姆彈,從現在起,一刻不停的給我盯著前面的拐角,發現狀況,可以直接開槍!”
“是!”獨眼龍回了個軍禮,咔嚓一聲拉回槍膛,摘下了彈夾,然後便朝著行李箱走去。
“九筒,散彈槍給我端好了,隨時聽我指揮。”楊開說道。
“行,行。”九筒一手按著酒精棉說道,看來他門牙上流的血還真不少,到現在都沒停。
“石頭,你去行李箱,安裝一下反坦克火箭筒吧!”楊開猶豫了一陣,才開口。
“唔……指戰員,要動大傢伙了?”石頭還沒說話呢,九筒就激動地不成樣子了。
“防患於未然。”楊開深吸了一口氣。
說完,他撩開上衣,將腰上的彈夾一個個的拔了出來,清點起了裡面的子彈。除了在對付休息室裡的日本士兵時,消耗了一些子彈以外,他的存貨還是挺充裕的。
普通子彈和鉛頭達姆彈,各有三個彈夾。這六個彈夾節省著用,也夠他打好一陣子的了。
之所以將小組如此安排,楊開也有自己的打算。
獨眼龍擔當的是哨兵的職務。也就是說,第一時間發現目標後,立刻通知給大家,然後果斷開槍,讓對方的動作緩上一緩,給其他人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