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關穀神奇的弟子吧?”瞥了眼黑衣人的裝束,張鶴生淡然的說道。
“八嘎……竟然沒殺死你……”黑衣人不甘心的說道,剛才的那一招,是他平生最引以為榮的招數,他將其稱之為‘鬼刃’,意思就是帶有鬼怪之力的招數,他用這招‘鬼刃’殺死過無數敵人,從未失手。但沒料到,這絕無倖免的一擊,在張鶴生面前卻是如此的不值一提,僅僅只是拔了下劍,就輕鬆破去了。
但即便如此,受到武士道精神的感染,黑衣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鎖鐮上的鐵鏈。
“殺我?”張鶴生不怒反笑:“你師父關穀神奇都殺不了我,你又算的了什麼……”
說完,張鶴生手腕在鐮刀上的鐵鏈上飛快繞了兩圈,然後狠狠一拋,頓時,另一頭的黑衣人便被再次丟了出去。這次他就沒有上次那麼走運了,後背轟的一下撞在了牆壁上,隨即五指鬆開,萎靡的滑落到了地上。
第二八八章 血腥大壩(36)
“殺我?”張鶴生不怒反笑:“你師父關穀神奇都殺不了我,你又算的了什麼……”
說完,張鶴生手腕在鐮刀上的鐵鏈上飛快繞了兩圈,然後狠狠一拋,頓時,另一頭的黑衣人便被再次丟了出去。這次他就沒有上次那麼走運了,後背轟的一下撞在了牆壁上,隨即五指鬆開,萎靡的滑落到了地上。
“可惡的支那豬……”
黑衣人想用雙手撐住身體,但還沒撐到一半,就又靠了回去,張鶴生連續兩次的憤怒一擊,已經讓他胸部的八條肋骨折斷了五條,現在連最簡單的呼吸都困難無比,更別提站起來了。
“說,你的另一個同伴在哪。”張鶴生瞪著黑衣人,一字一句:“還有你的師父,關穀神奇。”
“哈哈哈……”黑衣人瘋狂的大笑起來:“不用我說,你很快就會看到他們,因為你和我一樣,都離死不遠了。”
即便傷成這樣,黑衣人還是囂張無比,言語中像是有著莫大的倚靠。就好似賭館裡的千術高手,在袖子裡藏著一張神秘的底牌,可以在關鍵時刻擺出一條同花順,讓原本處於劣勢的牌局反敗為勝。
“煮熟的鴨子,嘴硬。”張鶴生將鎖鐮拋進積水裡,然後一步步的走向黑衣人:“看誰先死!”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便發現黑衣人的嘴角蔓延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看到這,張鶴生的心咯噔一下子,立馬意識到不妙。與此同時,只聽見背後的積水嘩的一聲,濺起了一道半人多高的水花,水花紛紛揚揚,瓊脂碎玉般的濺在了天花板和牆壁上。
等張鶴生轉過身來時,水花之中已衝出了一個黑色的人影,這個人渾身都被嚴嚴實實的黑布包裹著,雙手握著一把武士刀,臉上蒙了面紗,只露出了一雙空洞的眼神。
眼神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仿若來自幽冥的死神一般,意欲收割走張鶴生的性命。
蒙面人的速度很快,而且看起來像是學習了某種爆發性的陰陽術,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躍到了水花之上,令人驚訝的是,他在半空中的速度竟然比丟擲的水珠還要快,就像是某個角落突然射出的魚雷,一頭扎向了目標。
“啪……”水花重重的砸回了水面,復又濺起了一圈圈漣漪。而蒙面人亦是腰肢一扭,輕盈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將整個身體重力,還有雙臂的力量全部壓在了武士刀上,頃刻之間,這柄慘白的武士刀便劃出一道冷豔的光芒,照著張鶴生的頭頂劈下。
要說這個蒙面人還真能忍,張鶴生之所以連續兩次重傷黑衣人而不將其殺死,為了就是引出另一個殺手。但在整個過程中,他竟能看著自己同伴數次慘遭厄運而不管不顧,一門心思的呆在水底下閉氣,直到張鶴生露出破綻時,這才從水裡冒出,一擊必殺。這樣的性格,這樣的耐心,也算是個人物了。不愧為關穀神奇的弟子,這個蒙面人和十年前的關穀神奇,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張鶴生敢肯定,蒙面人手中拿著的,絕對不是普通的武士刀。即便不是日本皇室的神器,起碼也是大名家珍藏的百年鋼刃,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從那凜冽的刀刃中,所散發出的森森殺氣,還是刀身血槽上,那淡淡的紅色痕跡。
死在這柄武士刀手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此刻,武士刀上折射的光芒,已經將張鶴生的半邊臉照的蒼白。他相信,如果這一刀真的劈實了,自己的頭顱肯定會一分為二,然後這刀會繼續下拉,將自己的身子也一分為二。
不過想歸想,張鶴生絕對不會將自己的任何一絲破綻留給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