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華伯濤的嗓音遲疑的一下:“楊開,你想聽實話嗎?”
“想!”楊開毫不猶豫的說道。
“唉,實話就是,我只是覺得蹊蹺,但具體蹊蹺在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去問誰。”華伯濤無奈的攤了攤手掌。
“呵呵”楊開笑了笑,沒說話。
“怎麼不發表自己的意見?”華伯濤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和你懷著同樣的感覺。”楊開說完加快了步伐:“走吧,華教授,想不通的東西就別琢磨了,頭痛。”
“可我琢磨不透,心裡就不舒服呀!”華伯濤說道。
“那您就認死理吧!”楊開的話遠遠丟在了風裡,被絞碎,變音。
看著楊開堅毅的背影,依舊站在原地的華伯濤自嘲的笑了笑:“終究是年輕人呦,體力充沛。我這把老骨頭,看來得丟在黑龍江了。”
說話間,一隻手拍在了華伯濤的肩膀上。華伯濤回頭一看,是滿身酒氣的陳天頂,此刻陳天頂正拄著破冰鎬,笑吟吟的看著他。那表情好像再說:我又何嘗不是。
華伯濤和陳天頂年齡相仿,又都即將面臨風燭殘年的折磨。因為彼此之間,無論是默契還是交流,都多上一些。
刻薄的說,便是:同病相憐。
“老華呀,一起走唄!”陳天頂說道。
華伯濤喘了口氣,只覺得胸中滿是鬱結之氣:“好,一起走。三國時期大詩人曹操不也說過嗎?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別唸詩了。”陳天頂噗通一聲將破冰鎬釘在身前的冰面上,伸出手來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華伯濤。
“再念詩,到時候連走路的力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