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畢竟揹著半個人,身體也吃不消了。
九筒氣喘吁吁的拉住咬著牙往前走的狗娃問道:“我說兄弟,我知道你身板好,揹著個人跑十萬八千里不算個啥,可是,能不能告訴我,咱到底還得走多久才能走到你們所說的啥地下洞窟?我這……腿都快跑斷了。”
狗娃仰頭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最後蹦出來幾個字兒:“快一半了。”
哐當。九筒一聽,頓時洩了氣兒了,感情走了一整晚的時間,才他孃的走了一半……要是把下面的一半一口氣兒走完,他真擔心自己會跑到地獄裡面去。
“不行了指戰員,你得……讓咱們歇歇。”石頭和趙勇德等人也都開始罷工,坐在滿是露水的雜草上,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全身冒出一層熱汗,白色的霧氣蒸騰而出。
“行了,你哪那麼多廢話。”石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勇德:“我覺得,咱們怎麼能歇著呢,咱們這是觀察敵情,認清周圍的形勢,這樣,和敵人作戰的時候,才能有取勝的把握不是?”
雖說明知石頭是在耍嘴皮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是想為休整找藉口。可自己疲憊不堪的身子也警告楊開,若是繼續走下去,跑斷兩條腿是小事兒,真的撞上了土著居民,他們累的沒有還手之力,豈不是就要當場被人給弄死?
思考了一番,楊開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行,歇著吧。”
楊開命令一下,眾人都好像麵糰捏的一樣,頹廢的倒在了一塊,一動不動,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兒,白色的霧氣縈繞在他們頭頂。
天色越來越亮,他們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周圍安靜的很,除了偶爾會有兩聲奇怪鳥叫的聲音在叢林間迴盪,其餘的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
地面上的雜草小樹也生長的十分旺盛,所以只要他們憋住一口氣兒,仔細觀察周圍的形勢,完全可以聽得草從遠處傳來的資訊,只要土著居民一靠近,他們完全可以察覺得到。
老怪一隻都在狗娃背上顛簸,也夠他受的,臉色蠟黃,偶爾還咳嗽兩聲,咳出一兩口血來。
劉雨薇看著老怪咳血的症狀,問道:“癌症?”
老怪一聽不樂意了,板著個臉,眼珠子瞪得老大:“你這丫頭會不會說話,你這詛咒我老怪得癌症是不是?我還真告訴你,老怪我身板健壯得很……”說著就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結果,竟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又是大口大口的咳血。
“呵呵,您這是肺癌肝癌外加血癌。”劉雨薇不懷好意的笑著。
“啊啊啊啊,你這誰家的閨女,怎麼連這點基本素質都沒有,你就是這樣對待老人家的嗎你?你這太過分了哎。”
老怪氣得連連怪叫,奈何自己老胳膊老腿兒的,連走路都費勁,更別說和劉雨薇來一場生死決戰了。
狗娃雖然也很生氣,畢竟老怪可是他心中的神仙,他怎麼能被人如此侮辱呢?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了,或許是狗娃從來都沒和出身高貴的女孩交往過,只能是在一旁乾瞪眼,卻也插不上嘴。
或許劉雨薇本來就是伶牙俐齒的,這狗娃不是自己的對手罷了。
“我說哥幾個,咱以後就是一個團隊的人了,一旦進入地下洞窟,我們兩方都受益,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你們也的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明白了嗎?”
頓了頓,老怪開始講起來:“咱們要是萬一遭遇了土著居民而被迫分開的話,大家記著都聽聽頭頂上的鳥叫聲,這兒生活著一種學舌鳥,可以學人類發出特定有韻律的話來,你們都聽明白聽仔細了。”
說完之後,老怪便是撅起嘴,用九筒的話說,就是覺得跟他奶奶的雞腚一樣,吹了一小段有韻律的節奏來。
吹完之後,頭頂上果然再傳來鳥的鳴叫聲,不斷在頭頂上徘徊迴圈,等到終於安靜下來之後,又是遠處的另一隻學舌鳥開始吱吱吱的吹奏著相同的節奏。
等到節奏聲終於停歇了之後,又是更遠處另一隻學舌鳥在吱吱呀呀的叫著。
“我草,您老人家竟然會講鳥語。”趙勇德樂呵呵的講到。
“滾。”老怪瞪了一眼趙勇德:“在他媽廢話我讓狗娃廢了你。”
“我草,老子怕你不成。”趙勇德狠狠瞪了一眼老怪:“怎麼著,不服氣,不服氣你站起來咱來著……哎喲我草!”
趙勇德剛剛站起來,就立馬蹲在了地上,目光迥然的盯著前方看,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大敵。他剛剛蹲下身子,便感覺腦袋上有一陣涼風穿過,然後一根木頭棍子削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