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薇淡淡的說道:“只是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傷及動脈以及骨頭,沒事兒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恩。”聽到劉雨薇這麼講,楊開的心裡也是放鬆了不少。
帳篷內一時安靜下來了,目光紛紛盯著日本兵看。
咳咳,咳咳!
等了一會兒之後,那名日本兵終於咳嗽了幾聲,然後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臉色很差,身體也很虛弱,甚至連睜開眼皮也得醞釀好長一段時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他的臉色惶恐,身體努力掙扎著往後退,可是剛剛動彈了一下身子,胳膊肘子處的傷口便被牽動了,一股鑽心的疼痛迅速的瀰漫進了腦海,讓他呼吸也變得困難,不敢再動,只是不甘心的盯著眾人看。
看他的模樣,應該也就是二十出頭吧,和楊開等人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楊開等人並沒有回答她,因為他們壓根就聽不懂這個日本人的鳥語。
“你在部隊裡擔當什麼職位?”楊開冷冷的問了一句,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自顧自的擦拭著自己的M1卡賓槍。
華伯濤將他的原話翻譯給了日本兵聽。
“我……我是巡邏兵。”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終於是講了出來。
“哦!”楊開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答案,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他其實早就知道是巡邏兵,只是想要試探一下,這個傢伙到底老實不老實。如果不老實的話,就直接上硬傢伙,不給他來軟的那一套了。
“你們出來巡邏,是不是要找什麼人?”楊開依舊是剛才那副態度。
“找什麼人?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們。”
這個日本小青年很明顯就是一個腦殘,他要找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還是反應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想起來。
楊開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個來自外國的小腦殘,忽然對他有些同情。
楊開還沒有開口講話,那個日本小青年竟然跪倒在地,衝楊開使勁的磕頭,大聲的嚷嚷,經過華伯濤的解釋,眾人才明白他說的那幾句鳥語的意思。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在日本上學,然後工作,可是沒想到在我外出的時候,被日本人給抓走,充當兵役,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殺中國人,我都是被逼的,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殺中國人了。”
看他頭如搗蒜一般的使勁往地面上磕,額頭上都滲透出了一絲血跡,就知道這小子沒種。
九筒一腳踹出去,正好踹中那個小日本的肩膀,罵了一句:“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們會相信你們?什麼在日本上學,狗屁,你哪一點像大學生的樣兒?大學生會像你這樣端槍姿勢那麼標準?”
九筒第一次和敵人如此近距離接觸,而且還是敵人這樣一幅嘴臉趴倒在自己面前求饒,他的心理怎能不暢快?當下便是兀自享受著那陣快樂,心中的興奮可想而知了。
“求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那個小日本依舊是苦苦哀求,跪倒在地不肯起身,額頭上的紅紫色更加的鮮亮,而且哀求的聲音在不斷的加大加亮。
嗡嗡嗡!
一陣雪橇發動機的聲音從帳篷不遠處傳來,楊開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揚起槍托將日本兵打暈,然後示意大家都安靜,不要講話。
眾人也都聽到這突兀響起的雪橇發動機的聲音,意識到可能有日本人來,當下也不再講話,只是緊張兮兮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甚至於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而那名日本兵早就已經被楊開的槍托給打中腦殼,昏迷過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開這才明白,感情這小子一直磕頭求饒,是想要吸引來救兵啊。
發動機引擎的聲音在外面響了一會兒之後,便是傳來幾個日本兵大聲說笑的聲音,再然後,他們便離去了。
楊開將帳篷開啟一個小口,看到外面的日本兵早就已經離去,這才放心大膽起來,將那名昏迷過去的日本兵給拽了起來,冷冷的瞪了一眼,呸了一句:“想引來救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麻痺的,讓老子一槍把這小子給斃了,早看出來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了。”陳天頂說著,拔出腰上的左輪槍,對準日本兵的腦殼便準備扣動扳機。
可能日本兵早就已經醒了,所以在聽到他要開槍的時候,立刻睜開眼睛,趴倒在地苦苦哀求著。
楊開知道陳天頂不會開槍,儘管他十分的氣憤,而且看似已經失去了理智,可是陳天頂既然是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