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他別有所愛,而且那人還是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
她覺得自己被傷害、被欺騙、被人偷去臉,她想柳縫衣會在意這樣的女子理應是先愛上她,這會兒著實不該放著深愛他的她不管而移情別戀,辜負她這些年來對他一心一意的等待。
“我不要她在這裡,快把她趕出去!”驕蠻的個性不改,她以砸破一隻琉璃花瓶來發洩心中怒意。
若是以往馬幫幫主會由著她胡來的要大小姐性子,可是此刻他卻板起臉十分嚴肅的當大哥,不容許她繼續胡鬧。
“馬幫在江湖上行走最重情義,行俠仗義、扶弱濟貧乃我等本份,豈有見危不救將人趕出去的道理,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我做不出來。”何況那人還是和他有過命之交的好友所帶來的,他更加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壞了兩人的情誼。
妹子可以寵,但不能寵得讓她傷及無辜,在自個幫裡她愛怎麼吵、怎麼無理取鬧他都能包容,甚至是有點縱容的容許她使點姑娘家的小脾氣,反正天有他頂著不怕垮,她要翻雲覆雨也由著她。
可是現在情形大為不同,屋裡的“宛兒”一看就知身負重傷的模樣,若不給她優適的環境加以調養,恐怕傷勢會日趨嚴重。
“我不管,我就是不准她待在馬幫,你要是不方便出面就由我去,我要她現在、立刻、馬上離開!”看到“她”她就一肚子火,恨不得將“她”的臉撕得稀巴爛,不許“她”頂著她的臉和柳哥哥那麼親近。
“不許去!”莫驚雲怒拍桌子的一吼,粗獷的臉上佈滿堅定的俠義之氣。
“大哥,你盡偏袒著外人不顧自個兒的妹子,我不要那個女人搶走我的柳哥哥,他是我的!”她要成為他的妻,誰都不能和她搶。
“柳兄弟是人又不是東西,哪能你說要就要,你這拗脾氣再不改一改,我看沒有一個男人敢靠近你半步。”他是不是太寵她了?把她寵得不明事理、無法無天。
看來是需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不然他愧對先人的託付。
“我為什麼要改?你們不是說我的性子率真坦直、沒什麼心眼,有江湖兒女的豪氣,我要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對?他本來就是我的!”蠻不講理的莫宛兒仍一臉霸道地不理他怎麼說,堅持自己的所做所為並沒有錯,大家都該順著她的心意才是。
“你……”我錯了。莫驚雲在心裡說著。
“大哥,你應該要幫我而不是替外人說話,難道你不想柳哥哥當你的妹婿,平白將穩固你在幫中勢力的最大幫手往外推?”
她難得用心的說中他心坎底的打算,讓他遲疑的緩了臉色。
人是自私的,會有所考量也合乎常理,當無我與小我相沖突時,人都會猶豫不決,考慮再三才下決定。
不過老粗性格的莫驚雲不愧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在衡量情與義孰輕孰重時,義無反顧的以俠義為重,不因幫裡的紛亂而讓私心矇蔽了義氣。
“宛兒,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不要一意孤行捉住不屬於你的一切,免得將來後悔莫及。”他不想她為情所傷。
被寵壞的莫宛兒根本聽不進他的話,頭一撇發狠的說道:“你不幫我我自己動手,我不會留下一個禍害搶我的柳哥哥!”
一說完,她怒氣衝衝的衝向後院,一臉兇惡的打算將神似她的女子趕出馬幫,不讓她有機會奪她所愛。
只是城府不深的莫宛兒並未考慮到那位受傷的姑娘是由何人帶來,衝動行事不問後果,單純的心性就像樓蘭城的風沙,平靜時一望無際的單色,風一揚起滿天黃沙。
說得好聽點是率真坦蕩,不會要手段陷害別人,其實是漏蹄馬有勇無謀,一個勁的往前衝,根本不在乎對和錯,遇到懸崖照樣往下跳。
生性豪爽的莫驚雲一見她又任性行事,大腿一拍的低咒一聲,連忙尾隨其後免得她做出貽笑大方的傻事。
不過怒氣沖天想放火燒屋的人不只是莫大小姐一人,表情陰沈的柳縫衣同樣滿臉騺色,對著洗淨一身汙血的盆子露出壓制不住的怒火,只差沒一掌擊碎厚重的蟠龍椅。
“你還要對著那盆水發多久的怒氣,不覺得累嗎?”嗯,這藥好苦,他肯定放了黃連。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居然用這一招教訓她。
“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在沈思。”語氣冷靜得嚇人,望著血水出神的眼冷冽凌厲。
要不是她傷口疼得厲害,也許她真要笑出聲。“不妨礙你深思細酌的鴻儒博學,我先走一步……”
作勢要起身下床,羅蘭衣的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