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抬頭?”
“是啊……當時我記得還問了他一聲,在牆角做什麼呢?”那犯人坐在地上,面上也有些迷茫,當時,他記得很清楚,他自己無聊主動搭過話,可是那刺客楞是不願理他,所以兩人根本沒有說過話。
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奚月泠細細想了一下,復又問道,“你確定他一動未動坐了好一會,真的沒有動過?”
“我確定,這牢房裡一直很吵,我無事可做,便想搭話,可是他一直坐著,未曾理過我,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腦海裡閃過的那個念頭越加強烈,那刺客竟然敢單槍匹馬到皇宮刺殺皇帝,必是膽大凶狠之人,這樣的人被嚴刑拷打之後,怎麼可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呢?!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第四十七章 靈丹妙藥
第四十七章 靈丹妙藥
那刺客之前被關押的牢房與旁邊幾間普通無二。奚月泠很順利地找到了那牆角,她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地上的犯人被兩個獄卒提著也跟了過來,他手上還抓著方才奚月泠幫他擦臉的捐帕。
“殿下,我記得那個時候有件很奇怪的事,他好像手指受了傷,指甲泛紅……”
指甲,剛才她走進大牢之時也打量過地上那具屍體,他十指的指甲都翻開來了,顯然是受了酷刑才會如此。
奚月泠面帶一絲困惑,走到了牆邊,緩緩地蹲了下來,她想象自己就是那個刺客。一日的嚴刑拷打之後,他渾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身上火辣辣地疼,他頹然地靠在牆壁上,雙手放在隔絕著牢房與外界的木欄……他慢慢笑了,因為他完成了使命,他真的刺殺了皇帝,然後剩下的就是與外界聯絡……
靈光一閃,她彷彿明白了什麼一般。雙手在那木欄上摸索了半天,一寸一寸,仔細檢視。
“唔……”手上忽然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伸手一看,指尖上已經滲出了一滴小血珠。
一塊白淨的絹帕遞到了面前,隨即響起的是一個清潤溫和的聲音,“殿下,小心些……”傅霖軒拉過她的手,動作輕柔地用絹帕幫她按住傷處。
柳荀傾掃了兩人一眼,他一向慣於審問犯人,此時怎還會不明白。他走至木欄邊,蹲下身子去看,那木欄的底部橫著幾根木屑,上面似乎被人用什麼東西劃過,斑斑駁駁的,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樊”字。
當日夜裡,這一木欄便被整個拆下,至此這件事便被瞞得嚴嚴實實,對外只說是那刺客不堪嚴刑拷打,咬舌自盡。
“咳咳……”悶悶的咳嗽聲一下接過一下,在空蕩蕩的大殿裡響起,一人軟軟地躺在床榻上,臉色微微泛紅。
床邊的小几上放著一個空碗,裡面還殘留著些許藥香。
凝兒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將那空碗收了,幫床上的主子掖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許是穿得單薄了,又去了那般陰溼的大牢。回到水月閣時,奚月泠便咳了起來,氣也有些不順。太醫配了些藥,喝了卻也沒那麼快見好。
“灋,你不是說暖玉已經改善了我的體質,怎的又感冒了?”她悶著聲音低低抱怨了一句,日間她還尋思著自己的身子好了許多,真是烏鴉嘴。
灋倒是不理會她的埋怨,附身在小碧身上在被褥裡鑽來鑽去,倒玩得開心。
一把掐住那小蛇的腦袋,奚月泠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冷冷一笑,看你不理我,哼,以為你變成蛇,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早上那一尾巴,她可記著呢,刑部大牢稍顯暗黑,太子哥哥和丞相才沒看到她臉上的紅痕,不過出來的時候還是被凝兒說了一陣。她這口氣都還沒出呢!
小蛇掙扎地亂甩尾巴,嘴裡發出“嘶嘶……”的響聲。奈何奚月泠一把掐住了它的腦袋,又不好真咬她一口,只是甩著尾巴求饒。小碧全身通綠,看眼色就知道定是毒性極強的,要是不小心咬到可就麻煩了。
“咳咳……”一陣折騰,喉間一癢便又咳了起來。嗓子難受,奚月泠也沒心情和小蛇玩鬧,便鬆開了手,放它自由。
殿內實在安靜地過分,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睛,愣愣地看著頂上的紗帳。從被褥裡伸出一雙細白的柔胰,看著指尖上那小小的一點,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熱度一般。那塊沾了血珠的絹帕,她命凝兒去洗了,改明兒好還給丞相。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淡淡的,傅霖軒,這個名字在腦海裡一閃而逝,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呢!日間在大牢她也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不贊同,那樣的酷刑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