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牙醫有偏見,我的想法不正確,可是沒辦法,從小到大,只要我一想到要上牙醫診所,整個人就會冷汗直冒!而且看牙醫會讓我聯想到自己是一尾魚,只能無助地躺在那冰冷的看診椅上,還要把嘴巴張得好大好大,讓那些可怕的冰冷機械在我的嘴巴里敲敲打打,搞得我痛不欲生的。唉呀,反正牙醫對我而言,就是‘恐怖’的代名詞,能離牙醫多遠我就會跑多遠!什麼緣分?根本是鬼扯!”
說完,她霍地起身。“好啦,我說完了,你們沒別的問題了吧?我要下樓去便利商店買冰淇淋,還有誰要?”
瑋瑋白了她一眼。“你還吃冰淇淋啊?牙齒好不容易不痛了,你再這麼惡搞下去,很快又會牙痛了。”
“呸呸呸!烏鴉嘴!我才不會牙痛呢!”羽音拿起錢包,走向玄關。“桔湘,你要不要吃?”
向桔湘懶洋洋地欣賞著剛剛完成的指甲彩繪。“好啦,既然你要去買,那就幫我買杜老爺的曠世奇派,還有Haagen—Dazss咖啡口味的冰淇淋。”
“知道啦,我出門了。”
嘿嘿,牙齒不痛真好,可以盡情地大吃大喝!羽音心情愉快地開啟大門,步向電梯。
才走了兩步,她就看到一個很詭異的畫面——
有一個身穿黑衣,還帶著漁夫帽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走向樓梯間,並且開啟氣窗,望向另一端的住宅。
那個樓梯間的旁邊是另一戶鄰居,倘若開啟氣窗伸長脖子的話,可以看到那個鄰居家裡的客廳和陽臺。
這是什麼情形?小偷嗎?羽音警戒地放輕腳步。前一陣子這棟大樓剛遭過小偷,似乎是三樓的住戶被洗劫一空,聽說小偷就是由樓梯問的氣窗爬入三樓那一戶的陽臺,再開啟陽臺的落地門登堂入室的。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再加上這男人的背影看起來很陌生……對,他應該就是小偷!
霎時,羽音的心臟跳得好快,整個人憤怒又緊張地躲在柱子後面。現在該怎麼辦?打電話報警嗎?糟糕,她沒有帶手機出門耶!也許她應該先跑回家打電話報警,然後再找瑋瑋她們來幫忙。
可是那個男人好像要行動了!他上半身探出窗外,伸長脖子望向那一戶,似乎打算要爬到他們家的陽臺。羽音記得那一戶是新搬來的,裡面住著一對很年輕的小夫妻,先生好像叫做張家偉。
該死的小偷!好手好腳的,盡會幹壞事!羽音怒火中燒,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脫下腳底的拖鞋,暴喝一聲就衝過去。
“小偷、小偷!快來人啊,有小偷啊——”
她衝到男人背後,噼哩啪啦的就是一陣亂打,而且還邊打邊大喊:“我打死你!好手好腳的,為什麼不去找份正正當當的工作?居然想闖空門,洗劫別人辛苦賺來的錢,真是敗類!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我不是小偷!”
男人沒料到會有人從背後偷襲他,飛快伸出手想抓住那雙可惡的拖鞋,不過對方卻打得更兇。
“打死你!我今天要為民除害!”
這時,瑋瑋和桔湘都聽到聲音,衝了出來。“羽音,是你在尖叫嗎?哪裡有小偷?”
住在隔壁的一對老夫妻也衝了出來,老怕怕手裡拿著球棒,怒吼著:“小偷在哪裡?不要被他跑了!誰快打電話報警啊!”
一片混亂之際,又有一扇門開啟了,一個年輕的男孩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看著眾人,回過神後連忙大喊:“表哥!天啊,你被打傷了?”
表哥?眾人的目光先是落在男孩身上,緊接著又轉移到那個高大的男人身上。
雙手還拿著拖鞋的羽音有好幾秒鐘的呆滯,她萬難置信地開口問道:“你說什麼?這個人是……你的表哥?”
“是啊!”張家偉緊張地看著盧易恆。“你們誤會了,他不是小偷啦,他是我表哥!”
哇哩咧~~眾人眼前紛紛出現三條黑線。怎麼會這樣?
誤把人家當成小偷,而且還一陣亂打,這當中最震驚的當然是羽音了,她臉色發白地瞪著被她毒打的男人。
咦?怎麼會……怎麼會是……
由於這個“小偷”頭戴帽子,所以羽音方才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不過,此刻他的帽子已經因為她的一陣亂打而掉到了地上,因此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臉,天哪,居然是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人——
盧易恆!
她驚叫。“怎麼會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
慘遭一頓毒打的盧易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看著羽音。“這句話應該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