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以胡亂吻她?他以為她是很隨便的女人嗎?
羽音氣到握緊雙拳。她咬牙命令自己;—快走吧,不要再站在這裡出糗了,快走。
命令自己的腳步快點移開,可就在她移動雙腳的同時,僅隔一道玻璃門的盧易恆卻發現她了。
盧易恆的雙眸頓時二兄,略微黯然的俊臉也漾起神采。他匆匆起身,顧不得長輩和相親物件滿臉詫異的表情,一個箭步就衝到外面,揪住打算離開的羽音。
“羽音!”
“你做什麼?放開我!”被他抓住後,羽音只覺得更氣惱傷心了。她不要他看到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反正,一切只能怪她自己瞎了眼,是她自作多情,以為他會吻她是因為喜歡她。結果,事實證明他只是個風流花心的壞男人罷了!
盧易恆緊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鬆,笑容燦爛地道:“太好了,你出現得正是時候!快跟我進來!”
“你放手啦!”
不顧她的抗議,他硬把她拉入餐廳,筆直走向原先的座位。
看到盧易恆拉著另一個女孩回來,雙方的長輩以及媒人婆都嚇呆了。
盧夫人率先發問:“易恆,這位小姐……是誰啊?‘兒子在搞什麼啊?現在是在相親耶,而且對方還是”XX醫學院“院長的掌上明珠,若娶了她,兒子的前途會更加光明燦爛啊!
盧易恒大手緊拙著羽音,氣定神閒地對眾人道:“這是我的女朋友——雪寺羽音。爸、媽,改天我再帶羽音回去跟你們吃飯。很抱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我會去結帳,你們慢慢吃。”
說完後,不管眾人錯愕的表情,他拉著羽音轉身就想走。
但才走沒幾步,盧夫人就追了過來。
盧夫人拉住兒子低喊:“等一下!易恆,你在搞什麼?芃欣可是鍾大院長的寶貝女兒,你不能就這麼丟下她,這樣太失禮了!快跟我回去!”
盧易恆卻堅定地說道:“媽,我也很抱歉會出現這種狀況,更不願對鍾小姐失禮。不過,這場相親宴一開始就是你百般強迫我出席,不是我自願參加的。我什麼事都可以聽你跟爸的,包括唸書時的選系跟就業,但,唯獨終身大事我只聽自己的。你已經看過我女朋友,知道我有交往物件,日後就不用再替我操心了。再見。”
說完,他更加迅速地拉著羽音前往櫃檯結帳,接著又一鼓作氣地往外衝,跳上泊在路邊的休旅車,揚長而去。
盧夫人站在馬路旁邊,氣到臉色發青。“盧易恆!你這死免崽子,給我回來!你你你……你這個不孝的孽子,真是氣死我了!鍾芃欣才是可以幫助你飛黃騰達的女人啊!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羽音莫名其妙地被塞入車裡,她頻頻回頭看著餐廳外的盧夫人,不安地問道:“你母親看起來好像很生氣耶,這樣好嗎?”
“沒辦法。”盧易恆的大手穩穩地控制著方向盤,聳聳肩道:“這場相親宴,我從頭到尾都很排斥,也拒絕過很多次了。但,我老媽就是不死心,不僅軟硬兼施,甚至還裝病硬逼我一定要來赴宴。坦白說,我願意當個乖兒子,什麼事都儘量聽從長輩的安排。但,如果連終身大事都要聽別人的,那實在太悲哀了。”
終身大事?羽音細細思索這四個宇,小臉又湧起玫瑰色澤般的暈紅。他……他剛才在眾人面前宣佈她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說……他承認他很喜歡她,他把她看得很重要嘍?是這樣嗎?
可是,這真是太詭異了……羽音偏著小腦袋,怎麼也厘不清半點頭緒。她不是看盧易恆很不順眼嗎?她覺得他長相兇惡,而且他的職業還是她最討厭的牙醫,原本兩人相看兩相厭的,為何在那個吻之後,一切會有了一百八十度的驚人變化呢?現在的她竟然滿腦子都是他吻她的深情與彪悍……喔喔喔,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
往前開過幾個街口後,盧易恆把車停入一個停車格,熄火後轉頭問道:“對了,你還沒吃午餐吧?我們去吃日式燒烤好嗎?這一家的燒肉品質非常好,沾醬也很特別。”
看到他解開安全帶,羽音趕緊開口。“等一下,我有問題要問你。”
盧易恆雙眸直視她,薄唇帶著鼓勵的笑容。“好,你問。”
“我、我……”羽音突然感到氣虛,越是叫自己鎮定,小臉卻越是染上更多的潮紅,而且潮紅還一路渲染到粉頸,她低聲道:“你……你喜歡我嗎?”天啊,簡短的一句問話,卻差點要了她的命,她都快咬到舌頭了。
車廂內陷入一陣沉默,那沉默讓羽音非常非常的不安:心臟也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