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他們不過就是一些平日被人白眼,任人打罵欺負的孤兒,是獨孤月讓他們有了尊嚴。
失去尊嚴,重新進入過去的生活,早已經不是這些孩子所能接受的。
能站起來,誰願意跪著?沒有人!
“我最後再問一次,有沒有人,要離開!”
獨孤月上前一步,揚高了聲調,
“沒有人,那麼,好!
我給你們起了一個名字,叫月影,也就是說,你們都是我的影子!
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們知道怎麼樣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潛伏、伺機、出手……殺人其實也是一門藝術!”
山谷外,六萬大軍堅苦訓練的時候,獨孤月的“月影殺手”集訓也正式開始。
天下會,到底不是她的人,對天下會,獨孤月只能選擇性合作,絕無信任。
想正真正掌握這天下發生的一切,她必須要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安置在各個地方。
然後,她就可以看到、聽到這整個世界。
與君白衣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獨孤月相信,他會和她一樣,回到幽州之後,立刻便開始緊張地籌備佈局。
現在,有她和君白衣雙方牽制楚央,楚央自然會投鼠忌器。
在楚央準備好充足的實力攻擊她和君白衣之前,她必須要迅速強大起來。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2)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2)
獨孤月在北關城外,對明暗兩股力量進行緊張訓練的時候,另外一隻隊伍也離開了北關城。
為首一人,一身白衣如雪,風衣的兜帽遮住了上半張臉,只露出半截挺直的鼻樑和抿緊的薄唇。
“少爺,我們就這麼走了?!”
催馬追到君白衣身側,馬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
少年昨天很晚才回來,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地便下令讓他準備離開回幽州。
馬元看他臉色深沉,身上又是血,又是傷的,也不敢問昨天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現在,看他心情還好,馬元這才怪開口。
側臉回眸,君白衣的目光藏在兜帽的陰影裡看不清楚,那唇邊卻分明有一抹淡笑。
“怎麼,難不成你剛來這兩日,便捨不得走了?!”
“我……”馬元語塞,“我只是奇怪……”
他是真的奇怪,奇怪為什麼君白衣急急而來,又要匆匆而去。
之前來的時候,說什麼不殺了那“小東西”誓不回幽州,難道說他已經把小公主獨孤月殺了?!
想到這裡,馬元頓時一陣擔心。
對於獨孤月,馬元和君定山等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和特殊感情。
畢竟,她曾經和他們一起,和君白衣一起共歷生死。
客觀地說,如果沒有獨孤月,之前逃出西京城絕對沒有那樣順利。
在心裡頭,無論是君定山還是馬元,都不希望這兩個人為敵。
只是,君白衣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家主子,他們就是有這個心思,也不敢貿然出口。
“奇怪什麼?!”君白衣淡淡追問。
“沒……沒什麼!”馬元結結巴巴地答。
君白衣每天口口聲聲說要殺了獨孤月,如果他說他替心這個小公主,那不是自找苦吃。
“她沒死!”
就在馬元垂眼勒馬,想要逃開的時候,君白衣已經再次開口。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3)
君白衣,你敢不敢打賭!(13)
馬元一驚,旋即面露驚喜,“您……您沒殺她?!”
“她是那麼容易死的嗎?!”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君白衣猛地拍馬,奔到了前面去。
抬臉看向自己主人,馬元歪著頭,臉上有些疑惑。
聽主人的語氣,好像是在誇小公主呢。
難道說,他們二人已經合解?!
他雖然好奇,卻到底是沒有勇氣,悶心想了一會兒,這才拍馬向君白衣追過去。
不管怎麼說,小公主沒有死,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好訊息。
當然,更好的訊息是,似乎自家主子對於這小公主的態度有所改觀。
雖然還沒及跡象表明二人已經重新做了朋友,至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敵對,這樣的一個結果,對於馬元來說,已經深感欣慰。
打馬向前,一路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