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深吸了口氣,她這才繼續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若我不死,一定會要你的命!”
“可兒,我知道你恨我!”楚城無奈地看著她怒火的眼睛,“我只想告訴你,不管我做過什麼,都是因為愛……”
“愛?!”
獨孤月冷笑,
“你所謂的愛不過就是佔有,說什麼要為你娘報仇,事實上你不過只是想要奪回楚央手中的一切江山權力,說什麼要給我報仇的機會,事實上你不過只是想要利用我殺了楚央,不管事情成功與否,都可以安然地置身事外……你身邊的任何人,不過都是被你利用的工具,
哈……楚城,你除了自己,跟本就沒有愛過任何人,又何必要為自己找這麼一個華麗的藉口?!真是,可憐可笑又可悲!”
“沒錯,你說的都是對的,那又怎麼樣,如果我不在乎你,又何況做這些,在皇宮裡我就可以讓御林軍抓你不是嗎?!”楚城低吼。
“那是因為你以為,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獨孤月猛地拔出胳膊上的刀,
“楚城,你記住,我是獨孤月,永遠也不會是什麼可兒,你也休息把我當成你圈養的寵物!”
刀拔出來,血立刻溢位。
一滴一滴順著她的手臂流下來,滑過那柔若無骨,細膩無比的指尖,啪得一聲落在草尖上,滾動如淚。
遠處,隱約有腳步聲傳來,目光在她的手臂上停留片刻。
楚城迅速轉臉,足尖一點,人便掠身而起,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晃了晃,獨孤月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救……白衣……”
看來那些迅速向她衝過來的人影,她勉強向江水的方向伸過手掌,人便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的深淵。
那個人,死了?!(15)
那個人,死了?!(15)
“快,調動所有的人力,全力搜尋君將軍的下落!”高聲下令,彎身扶住那頭髮凌亂,滿身是血的小人蒼白的小臉,慕容淺的眼睛裡寫滿了心疼,“你這個小丫頭,總是這麼容易受傷的嗎!”
一把扯開外袍,他迅速撕下中衣的前襟,仔細幫獨孤月擦淨傷口,這才幫她上好身上帶著的藥,仔細包紮。
輕手輕腳地將布帶打結,他的動作溫柔地彷彿是怕吵醒了誰的夢。
包紮好傷口,又仔細地檢查她的身體,確定沒有其他傷勢,他這才扯開身上的大氅,裹住地上的小人兒將她抱起,向著鎮子的方向飛掠過去。
遙遠的東方,今晨的第一縷日光,初現端倪。
————
江北,周家鎮,西北角一處清雅的小廳中,兩個男人低低地談論著。
“您確定,她真的沒事?!”慕容淺年輕的聲音裡透著關切。
“會主不是已經檢查過了嗎,她身上不過就是胳膊上的外傷,再加上一些小擦傷而已!”鬚髮皆白的老者,蒼老的聲音卻很是平靜。
慕容淺斜一眼通向內室的房門,“那,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
套著黑色布衫的老者,抬手理了理雪白的鬍子,“我想,是因為她現在不想清醒!”
“您的意思是……”慕容淺挑了挑眉,卻沒有再說下去。
不想清醒,大概是不想面對,已經發生的一切吧!
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他迅速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迎了出去。
看到他,走到門外臺階下的兩個天下會會員立刻停步腳步,恭敬地向他行禮。
“怎麼樣?!”慕容淺急急地詢問道。
臺階下的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抬臉看看已經垂到西天的太陽,慕容淺無奈地長嘆一聲。
派出去的人,一批批地回來,又一批批地離開重新出去尋找,卻無一人找到半點線索,君白衣他,難道真的死了嗎?!
那個人,死了?!(16)
那個人,死了?!(16)
月亮,再次升起來的時候,獨孤月終於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她床頭的慕容淺,獨孤月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你醒了?!”
慕容淺溫和地笑著,端過桌上的碗,
“餓了吧,這是下人們熬的雞湯,你現在很虛要,需要好好地補一補!”
雙手撐床,坐起身,獨孤月的目光迅速掠過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