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城,再過那條街,那個米糕攤子,獨孤月再一次揚聲,喝住了馬車。
“那米糕味道不錯,我想帶一點回去給白衣嚐嚐!”
向燕陽解釋一句,獨孤月便挑車簾下了馬車。
看著她的背景,燕陽的心裡只是升起一股子微微地澀意。
再好的女子又如何,最懂他心思又如何,她到底是別人的良人!
待獨孤月買了大大一塊米糕回來,馬車重新啟程的時候,這一回,沉默的人變成了燕陽。
順利回到溫陽宮,獨孤月一下車,便急巴巴地抱了那米糕趕往後院。
芙容扶了燕陽下車,也不禁長嘆一聲,為自家主子鳴不平。
“到底是做了君家的人,這會兒便認得自家夫君!”
“不得多嘴!”
燕陽悶氣無處發洩,只把芙蓉當成了出氣筒,厲厲地罵了一聲,甩了袖子便進了內室。
獨孤月重回映月閣,君白衣依舊坐在那裡,自己與自己對弈。
將手中米糕送到他手上,獨孤月笑吟吟地坐到他對面的空椅子,“如何,這一下午,是將軍贏了還是公主贏了?!”
“兩勝兩負兩平,不分勝負!”隨口答著,君白衣便扯開了包米糕地荷葉,目光掠過米糕底部露出來的書信一角,他的眼中頓時有了亮色,“這米糕送的及時,我倒當真餓了!”
“餓了就把它吃完,不過要小心不要噎到!”思及之前燕陽的樣子,獨孤月只是低笑出聲。
君白衣說是那般說,哪裡有心情吃那米糕,將米糕放到桌上,便扯了那書信出來。
看了兩眼,大手一探,就把信紙送到了獨孤月面前。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風雲起!”
獨孤月掃了一眼信紙上的內容,立刻便取出火褶子來將那信付之一炬,看著盤子裡的灰燼,她的臉色並不輕鬆。
“現在,就看燕驚雲準備如何動作了!”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21)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21)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溫陽宮內君白衣、獨孤月並燕陽三人正在廳中用早膳。
外面便有一位小太監進來通報,說是將軍府裡來人探看將軍和夫人,順便送了些衣物來。
對視一眼,獨孤月和君白衣立時明白,這是君定山和馬元的安排。
其實,這送東西的人幾乎是與獨孤月前後腳到了皇宮外,只是因為需要通報燕驚雲,所以呢被攔在了外面。
對於此舉,燕驚雲得到了通知,卻也無法拒絕。
畢竟,此時的君白衣還是他的大將軍,他總不能連人家僕人送件衣服也不讓。
時候不大,將軍府的管家便帶著一個僕人走了進來,那僕人懷裡還抱著一隻不小的包裹。
管家此時也知道燕驚雲所做之事,見到君白衣,千言萬語說不出口,跪在地上喚了一聲少年,這眼睛就差點下來。
君白衣忙著扶了他起身,出言安慰。
這功夫,那僕人便抱著大包行到獨孤月面前。
“夫人,這衣服我給您送到裡間去吧?!”
獨孤月聽到他微帶著些笑意的聲音,這時抬眼正色觀瞧,對於那僕人的眼睛,唇邊不由也有笑意,向燕陽點頭示意一下,便帶了那僕人行向後面的映月閣。
二人很快來到閣中內室,僕人將手中大包放到床上,獨孤月扯開包裹,整理著裡面君白衣的衣物,眼睛卻瞟向那僕人的臉。
“怎麼的,兩天不見,連易容都學會了?!”
“這是馬將軍屬下的手段,無痕可以會這些!”
那僕人輕笑一聲,抬手從臉上扯下一塊繪著麻點的半臉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俊逸的面寵,眉宇間隱有不羈笑意,不是別人,正是柳無痕。
走到門邊,仔細察看確定無人注意,獨孤月轉身正色詢問,“情況如何?!”
上前兩步,來到獨孤月身側,柳無痕的臉上早已經斂了笑意,“情況,不妙!”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22)
風雲起,天下因你變色!(22)
“怎麼說?!”將手中捧起的衣袍放加大的處,獨孤月語氣深沉。
柳無痕吸了口氣,便將這一應事情簡單講述一遍。
他依獨孤月的吩咐,又去汴梁榮記菜鋪,見到春語,將獨孤月叮囑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春語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刻便起身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