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君白衣立刻叫了停。
有了洞房的前車之鑑,他可不會在浴室內再給她調戲他的機會。
聽到他的拒絕,獨孤月只是在心中暗笑了一聲。
這位大將軍先生,原來卻是如此害羞的嗎?!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6)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6)
輕輕吸吸鼻子,嗅了嗅浴室內溫潤的檀香味,獨孤月抓了棉巾幫他擦拭著頭髮,嘴上便再次建議道。
“將軍這幾天辛苦了,不如月兒幫你按摩一下吧?!”
無論是幫他洗頭還是幫他擦身直到現在的幫他擦拭頭髮,她自始至終未曾表示出半點異樣,那樣子,就如同是真的想要幫他洗澡一樣。
難道說,她真的別無企圖?
不,他不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絕不相信,她就是來幫她洗澡這麼簡單。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既然夫人如此堅持,白衣就恭敬不如從命!”
低語一句,他挺腰站直身子,順手從她手中扯了棉巾去,裹在腰間,護住羞處。
從幼時起,便被他人服侍著沐浴,這其中,自然也乏年輕的僕役和婢女。
對女人,君白衣並不陌生。
自然,他也不是什麼未食過人間煙火的懵懂少年。
可是,在她面前,他不想赤裸。
獨孤月也不以為意,只是從衣架上取了浴袍來,掂著腳尖幫他披在身上,又繞到前面,將兩襟拉到一處,袍帶不鬆不緊地繫好。
提了布鞋來送到他的腳步,她形容得體,就像一個伺候丈夫的小媳婦兒一樣。
“將軍趴到外面床上吧,浴室潮溼,只怕您著了溼氣!”
直起身,將地上的溼巾雜物收拾到籃子裡,獨孤月帶頭走出了浴室的門。
君白衣的目光深邃地劃過她赤裸的腳,換起的褲管,鬆鬆繫著的腰身,高捲到手肘上的袖子……
最後,落在那隻彆著長髮的古樸銀簪上。
如果他記得沒錯,從她嫁入君家那一刻起,她身上出現過的首飾不過就是這隻銀簪。
這銀簪並無什麼出奇之處,樣式也太顯簡單,她為什麼會喜歡它呢?!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7)
幫他洗澡,是她的本分!(7)
移開床上那磕人的方枕,獨孤月將薄被仔細鋪好,床頭折成雙層,微微高起。
“將軍,請趴到床上!”
懶洋洋地走到床邊,垂臉看著她的小臉,君白衣的目光裡有一抹玩味。
她的頭髮因為剛才的動作而微微鬆散,著了水氣粘在額角臉側,小臉越顯尖瘦,一對大眼睛便越發凸顯出來,靈動而睿智。
“辛苦了!”
抬手將她臉側的幾絲亂髮理到耳後,君白衣順勢扯下了她別發用的簪子,走到床邊的梳妝檯上,調整了一下銅鏡的角度,這才趴到了床上。
“一直見你戴著這簪子,很貴重嗎?!”
他把玩那隻銀簪詢問,指尖還悄悄地試了試簪尖的鋒利度。
剛才看遍她全身,這是他看來最有可能致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