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喜怒不行於色的女人!想不到她如此關心守妹!思及此,辰嶽心裡不禁有點妒忌彤守,彤守何其幸福,有一個不管天下事的人保護著她,為她擔憂,為她發怒!
吳遠特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石林中,惹的冰雪蹙眉。
“真吵!”叫個跟殺豬似的,煩!
察覺冰雪的厭煩,辰嶽死死的盯著冰雪握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他要看清楚她是怎麼出手的,她用的暗器長什麼樣。
冰雪原本空空無物的右手突然閃爍著晶瑩如雪的光芒,在辰嶽眼睛一眨不眨的情況下閃光物疾飛而出,精準的射向吳遠特的嘴巴,只聽得吳遠特一聲悶哼,辰嶽知道,吳遠特這輩子不可能再開口說話了,不過沒關係,反正他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會不會說話已不重要了。可惜的是,他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真遺憾!
無視辰嶽的存在,冰雪掠至吳遠特身邊,嘴唇泛白,眼睛隱隱約約透著晶瑩的雪光,閃爍著嚴冬的寒冷,酷暑的炙焰,陰冷道:“我不會讓你好死的!我要你慢慢的死去!”聲音虛無縹緲,卻又殘忍狠毒。
聞言,辰嶽吳遠特同時打了個寒顫,由心底生起的恐懼一點點侵蝕著他們的自制力,等待著吳遠特的終極懲罰究竟是什麼呢?
一隻深赫色小膽瓶,一縷縷白色的粉末飄飄揚揚撒在吳遠特胯下見血的部位。粉末沾血即腐,黃赫色的泡泡哧哧作響,一點一點腐蝕著吳遠特的身體,由胯下自四肢,慢慢的腐蝕著,象是在享受這份非同尋常的快感。
辰嶽站不住了,虛弱的靠著巨石,心驚肉跳的看著倒在地上咿咿呀呀叫不出聲,血眸暴大的吳遠特一點一點化為膿水,終於忍不住胃裡反上來的噁心,“哇”的一聲,大吐特吐起來,幾乎要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恐慌居然是由一個小妮子造成的,他一直以為他與她是其虎相當的,他贏不了她,她也勝不了他,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一直是他的自以為是,她要殺他,易如反掌!
由始至終,冰雪連眉毛也沒挑一下,靜靜的欣賞著吳遠特緩緩“屍骨無存”。
第37節:9 花瓶來訪(1)
9 花瓶來訪
那天夜裡,辰嶽拖著虛弱的身子,披著點點星光,一步一步慢慢走回落秋院,冰雪早他一步疾飛回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是不屑關注一個失敗者,還是她根本就沒看見他?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的心思他猜不透。
現在他唯一關注的是冰雪何時會對他跟辰峰下手,雖然她從未表示過殺他們的意向,可他明白殺他們是遲早的事,畢竟當初他們結拜時就是各懷鬼胎的,在彼此的眼中,對方只是掩飾自己身份目的的工具而已,一旦工具失去了它的價值,或是破壞多餘利用,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惟有徹底剷除才是生存之道。
若他不想被冰雪鏟除,就必須在冰雪鏟除他之前剷除她,若想剷除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就必須比她更為心狠手辣,更為殘忍絕情,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的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才十五歲的黃毛丫頭就有如此能耐,那經歷過無數江湖風雨的那些老江湖會是怎樣的老奸巨滑呢。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所有的事留到明天再說吧。今天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心力來應付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冰雪,你等著,我決不會輸給你的。
採花蜂的事情過去幾天後,辰嶽突然從辰峰口中得知,那晚彤守的異狀及冰雪所用藥物的神秘莫測。
可惜辰嶽對藥物一竅不通,不然就可能猜出那晚冰雪雷霆盛怒的原因了,不過冰雪雷霆盛怒的原因肯定與彤守脫不了干係。儘管他猜不透那晚彤守究竟出了什麼事,不過他依然很高興,冰雪對彤守非同尋常的關心,足以證明她不是個真正冷酷無情的人,至少她還是有一絲人情味的,就憑這一絲人情味,也足夠要她的命了。
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守兒!只要我活著,沒有人可以傷害我的守兒!
她的說過的話迴盪在耳畔;她口氣中的堅定不移令他感到可笑,彤守是人,不是她的私人物品,她說這話的感覺好象她是她的所有物一樣,不準任何人觸碰,一旦不小心觸碰到就會有滅頂之災。
真搞不懂這女人的心是用什麼做的,怎麼跟別人的那麼不一樣啊。
她對彤守的過度關心使他有機可趁,卻也使他不悅,在他的認識中,冰雪應該對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不在乎才對啊。她怎麼可以在乎彤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