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輪椅上的老者還是另外兩名歹徒都呆住了,周天更是呆住了,他舉起自己的拳頭瞅了瞅,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我擦,老子的力氣什麼變得這麼大了,竟然一拳能把一個百八十斤的大漢打飛好幾米?難道誰給老子吃了熊哥大力丸?
要知道,他以前也是經常打架的主,對自己的“半吊子”五禽戲也是知之甚深,最多是比一般的流氓強上那麼一點,平時對付一兩個阿混問題不大,打不過就跑,但象今天這樣的結果,卻是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一拳打飛一個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大漢,而且打出三四米遠,這是什麼概念?要知道,這三個可不是那些小混混可比的,這些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說不定身上還揹著人命的。
“不好,這傢伙扮豬吃虎,是個高手,先剁了他!”剩下的兩名歹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再去砍那個老者,一左一右揮刀向周天劈了過來。
“哎,我說哥兒倆個,群毆可不是好同志!”周天一拳湊功,一時間信心萬倍,啊,不,十萬百萬倍,他想要試試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看到兩名歹徒攻來,發現他們的動作真的好慢好慢,心情大爽,嬉笑聲中突然踏前一步,竟然從兩人的刀光中間穿了過去,左掌右腿,左手掌提下按,右腿如飛鳥撲食,分別擊中兩人身上的又大又方便出手的破綻。
猿摘!
鳥伸!
“砰”
“嘭”
這兩式似是而非的五禽戲動作在周天的手裡竟然發揮出神奇的威力:左邊歹徒被他一肘反擊在脖子上,強壯的身軀直接板跌地上,間或傳來頸骨斷裂的聲音;右邊那名歹徒被他一腳踢在胯骨上,強壯的身體如同皮影人一般倒飛而去,直摔出十多米遠這才跌下,跌地之後還咕嚕咕嚕滾了五六滾,賴在地上慘號起來。
“好暴力的少年!”旁邊輪椅上的老者看著這一幕,身後冷氣爬呀爬的都爬到後腦勺了,不過他更感奇怪的是,已普及成為健身功的華夏五禽戲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嗎?
他看周天的動作確是五禽戲的功法招式,但又似是而非,比如猿摘和鳥伸同時使出的五禽戲,這老者還從來沒有見過。
“小夥子,你殺人了,你快走吧,一會警察來了不好交待。”老者看了那個被周天肘擊的歹徒一眼苦笑道。
“什麼?我殺人了?”周天大吃一驚,他雖然感覺到打得很爽,但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殺死人。
“你看他,頸骨都斷了,救不活了。”老者指著那名歹徒苦笑道。
周天小心臟砰砰砰砰的劇跳,極是忐忑而小心地將那名被他反肘砸了脖子的歹徒翻過來一看,只見他兩眼圓瞪,嘴鼻流血,腦袋歪軟無力,一探鼻息,哪裡還有呼吸,分明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嘔——”
一股強烈的反胃感從心底竄起,周天猛地衝到一邊狂嘔起來。
他不是沒見過死人,高一的時候班上有一個男生去游泳溺水死了,死相很難看,當時他看到都沒有嘔吐;但他卻是第一次殺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殺人成了殺人犯,在確認的那一刻,他絲毫沒有準備地反胃,嘔吐,這是心理與生理反應神妙結合的結果。
老者也不說話,任由周天在那裡吐著,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周天沒有看到,老者在他嘔吐的時候,右手如拈花般的掐了數下,眼中曾經露出過欣喜與震驚混雜的複雜光芒。
周天幾乎是把胃液和昨晚已經融進他五臟六腑的酒精都吐了出來,最後是黃膽水,只不過反胃的感覺卻一為也沒有消止的跡象。
“小夥子,你過來!”老者對著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的周天招了招手。
周天捂著嘴巴走了過去,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惶恐。
此時他的腦子是一片空白,腦海裡來來回回就只有一個聲音在迴盪: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竟然成了殺人犯……
老者也不跟他多說什麼,讓他靠近過來,伸出右手在他左腋輕捏了幾下,又讓他蹲下,在他的頭上摸老紅索了片刻,周天同樣沒有看到老者在摸著他的頭時震撼而狂喜的表情,以及突變的臉色,而後咕嚕一下有東西涌上喉嚨又被他硬吞了下去,嘴角有些許血跡。
這老者只是摸了一下他的頭,竟然激動得吐血?當然,這一切周天都不知道。
“好了,你看看是不是沒有噁心嘔吐的感覺了?”老者微笑道,不著痕跡地清理了嘴裡的血跡。
周天拿開捂著嘴巴的手,動了動,哭喪著臉道:“是好了,不再反胃,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