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沛收了收手想從楚流楓手裡抽回手腕去追萬亞,可抽了抽沒抽出來,正想抬頭說話,冷不防的視線裡出現一張紙巾,輕輕的拭了拭自已的嘴角,雪白裡染上刺目的紅,楚流楓的聲線裡透著幾許認真:“要是我保證對你好,也絕不會換掉你,這樣行麼?”
林沛沛瞳孔一縮,抬頭望向楚流楓,他眼晴裡閃著亮光,透著期許。
這個花花著……他好像認真了?什麼時候……唉,這小身板還沒長得開,模樣也就算得上是秀氣,那就只有內在美了。難道說自已這麼有人格魅力麼?竟然會遇上這等桃花大開的事,若是以前,自已定要好好的喝彩慶祝。但是現在……
林沛沛吸了一口氣,望住楚流楓的眼睛認真道:“不行。”沒有被欺騙過永遠也不知道感情被騙的滋味,自已該感謝唐天宇,楚流楓也該感謝唐天宇,是他叫自已嚐到了這滋味。楚流楓雖然混蛋,但本質不壞,還是別叫他也嘗這個滋味了罷。
楚流楓的眼睛縮了一下,嘴角浮起意味不明叫人心酸的笑:“為什麼?嫌我髒?”
這笑…像是心臟被狠狠的捶了一下,林沛沛裝作大大咧咧地一攤自已剛剛摸過地面的手,道:“髒?哈哈,你看我的手,比你髒多了。好啦,不跟你扯皮了,萬亞都走遠了。”說著,強自掙開楚流楓的鉗制,撒開腿跑向走出了老遠的萬亞。
林沛沛跑動著,心臟不知是因剛剛楚流楓的話還是跑得太快而激烈的跳動著,摸摸臉,竟有些發燙。狠狠的啐了一口,他**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純情了,一句話就激動成這樣?唉,別說這身體裡的靈魂是個奔三的,就算真是個十七歲的,也不罷於跳這麼快吧?說出去豈不叫人笑話死?林沛沛搖搖頭,追上萬亞,把不正常的心跳歸於跑動過快。
楚流楓斂起眸子,低低於笑,像是做了個十足勇氣的事。
“你這是怎麼了?”鍾離秋皺著眉出現,雖不喜歡楚流楓身上的亂花氣息,但見他嘴角淌著血,眼裡還是閃過一絲擔心。
“呵”楚流楓抬頭望向鍾離秋,向他靡麗一笑,朝林沛沛的背影努努嘴:“你跟那隻小媒婆兒天天放學都一塊兒走,是不是對她有意思?”
鍾離秋的神色一僵,皺起眉,濃密的睫毛眨了眨,似是掙扎了一會兒,面色微紅卻不自知:“沒有。我只是怕她再遇上上回的事,上回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看那幾個人面熟,沒記錯的話,該就是方知心的手下。我不是擔心她,而是擔心方知心弄她去了,不知又是什麼陰謀,萬一得逞了,豈不是叫她如虎添翼?”
“呵…”楚流楓震動著****在外的蜜色胸膛,輕笑著直視鍾離秋:“你不是不關心你爸你**事麼?”
鍾離秋抬頭望向遠處,鼻子裡撥出一聲嘆息:“我不能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就這麼被打倒了。我不但要證實他的話是假的,我還要接替我父母的產業,將來,等我有所作為的時候,就是那個人的死期。”
“可是”楚流楓就著沾著林沛沛血的紙巾擦了擦自已 的:“恐怕到了那個時候,那人早就進棺材了吧?”
“哼,就算是進了棺材,我也拖他出來鞭屍”鍾離秋咬牙切齒,面色變得猙獰,像是一頭受了傷的野獸,誓要將傷害過它的敵人分屍去骨,生吞活剝。
楚流楓‘嗖’的一聲從地上跳起來,話題一轉,正色道:“即然你對她沒興趣,不要的話,那我可要了。到時,你可別來搶。”
“嗯?”鍾離秋一時沒反應過來,望向楚流楓時他已 經扭著屁。股走遠了。眨了眨眼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神色暗了暗,倒也無所謂,只輕喃:“總是這麼一副流裡花氣的樣子,要裝到什麼時候?你追女人倒無所 謂,可別破壞了我的補課。”
“沛沛呀沛沛,楚楚又來找你啦~~”許美兒彎著一雙美眸,在林沛沛桌上放了一隻大果凍:“別忘了,說話的時候提提我哦,說不定他想起我來了,又想起我的好來了呢?”
林沛沛將手中的筆一放,雙手抱住頭,又來了……
自打上回牛貝西跟楚流楓打了一架,牛貝西倒沒再鬧什麼事兒,倒是楚流楓這廝,天天上班門口等著來,也不叫自已,也不找人代叫,就那麼直杵在門口,有人問就說,我等林沛沛。自已去出了,他就叫自已去頂萬亞的位子,一副死皮賴臉的嘴臉,自已真是活該,多管閒事,才沾到了這一身的騷。
楚楚現在幾乎每節課課間都來門口守著,有時正上著課呢,他就來蹲著來了,大有一節課不見,如隔三秋,食不下咽,再不見就死的味道。難道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