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哎,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你看你這精神不振的樣子,又不是什麼青頭小夥兒鬧失戀。”
林銳鴻搖搖頭,伸手又想拿酒杯。
張平攔住他,正色道:“銳鴻,你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說的?你說出來,我能幫肯定就幫你,就算幫不上,你說出來,心裡也痛快些呀,這麼喝悶酒,有什麼用?”
林銳鴻嘆了一口氣,道:“張平,沒事,沒事。”
張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哦!!是不是工程款的事出了什麼問題?我打電話給偉業,問問他。”
林銳鴻忙攔住張平:“別,別給他打電話。”
“那倒底是什麼事,你倒是說呀!!”張平急的吼了起來。
周曼青從廚房出來,見張平著急的樣子。在圍裙上擦擦手,走上前來:“張平,按說這事兒現在還不能說,可你是銳鴻唯一的發小兒了,看你這麼著急,我就跟你說了吧。”
“唯一的發小兒?”張平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三分:“曼青,是不是偉業出了什麼事兒?”
林銳鴻這時從酒桌上抬起頭,朝周曼青揮揮手:“你做飯去吧,還是我跟他說。”
“怎麼回事?”張平向林銳鴻問道。
“張平,偉業他……”吧拉吧拉,林銳鴻終於忍不住苦水,將牛偉業的事全部跟張平說了。
“啊!!他他,他竟然…”張平狠狠的一拍大腿:“我早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腸子,沒想到這麼狠的招他也能下!!”
“你怎麼知道他沒好腸子?”林銳鴻一聽這話,頓時酒意全無,灼灼的盯著張平。
張平抬手抿了一口酒,伸手指著面前的一道菜,就好像指著牛偉業的鼻子,道:“他經常給我拉買賣,帶一些想要批發水貨的人來我攤子上買貨。他介紹的人,我肯定給的價便宜啊,相當於白費車油費,我一分錢不掙的。可是他帶來的這些人呢,從來就沒有一個回頭客。這說明什麼?他以為他這點彎彎腸子我看不出來,哼,我在水貨市場這麼多年,什麼是我看不透的?”
林銳鴻滿眼疑問:“這能看出來什麼?”
“哼,那麼低的價沒有回頭客。就只說明一個問題。”張平想起這事就憤憤,抬手又抿了一口酒:“他從我這拿的是低價,再揹著我跟人家要高價,從裡面賺差價。他要的價高,當然就沒有人再願意回來了。這些都是做水產的小販,回頭一宣傳,再有沒有人敢來我這??他這麼做,是毀我的買賣啊!!”
“啊?還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林銳鴻對於牛偉業的行為感到驚訝。他為了工程款背叛自已,還可以說得過去,畢竟這c市工程款再加新工程的款項,是一筆不小的錢。他竟然還為了幾個買魚的差價錢去坑張平!張平,也是牛偉業十幾年交情的朋友啊。他頓時為自已這麼傷心而感到有些不值了。
“我說?我怎麼說?你跟他,那可是志氣相好,我要是來這麼說上兩句,說不定你還以為我挑撥離間呢。這事兒悶在我心裡,好長時間了。”張平憤憤的揮舞著手臂發洩著他的不滿:“我說你,你看你還在這兒喝悶酒,說不定他正在為快要拿到工程款,成功搶走你的新工程而在家慶祝呢,你還傷心,你值當得嗎你?”
林銳鴻深吸了一口氣,眉心的結開啟。林沛沛看的清楚,她知道。老爸對於這件事終於放開了,失去像牛偉業這樣的朋友,這是一件幸事。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唉,十幾年了……”林銳鴻抬頭注視著面前的虛空,感慨的嘆息。
“誰說不是呢,年輕時一塊闖蕩過的,咱仨這麼些年的感情了,你捨不得,我也捨不得啊。所以他賺差價這事兒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不知道。誰知,他竟然還…”張平也嘆息著搖搖頭。抬手一杯酒下肚,他喝的是白酒。
周曼青見兩人愁雲慘霧的,忙上前來轉移話題道:“行啦,知道這是個什麼人就別再想他啦,想也沒用。張平啊,小藍最近身體好了沒?有空讓她帶杏兒和果兒來家裡玩啊。”
張平‘唉’了一聲,道:“我家這口子,不爭氣。上了好幾回醫院,也找了幾個偏方,就是不管用,那個,都厲害貧血了現在。”
嗯?怎麼個情況?林沛沛聽到關於張平的老婆趙小藍身體疑似抱恙的話,頓時集中了精神,仔細的聽著幾人的談話。說不定她所恙的這個部位,正是將來癌變的部位呢?
只聽周曼青也嘆息一聲:“唉,你們也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她現在身子虛的什麼也幹不了,治病也花了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