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神經病,倒像是扮豬吃老虎。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吃飽太閒才會想來幫初彗改邪歸正她倒覺得有待商榷,因為學生會長羅致旋不像這麼無聊的人。
“算了,別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晚上你們到底有沒有打算呀!”不再理會姐妹們七嘴八舌的猜測,管初彗換個話題說。
伊綠也覺得這個未雨綢緞的話題聊起來有些無趣,聽到管初彗轉移話題,清神立刻為之大振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
“當然,你看這是什麼?”她將鑰匙拿到管初彗眼前晃著說。
“你又把家裡的車偷偷的開出來啦!”管初彗來不及回答,另外曾經與她開車夜遊石門的三人中有人驚喜的大叫。“太好了,今晚我們可以開車到北投去。初彗!你還沒跟我們到北投去洗過溫泉吧?那裡可好玩極了。”
“而且還有一堆美食讓我們享用,最期待的是那裡有許多成群結隊的帥哥哦!有本事的話,說不定今晚就有人替你暖被了。”
“喂,你的口水流下來了啦!”
“你的才流下來了哩!”
“怎麼樣,一起去?”伊綠微笑問管初彗。
“那還用說。”她答。
三點十分,眾人紛紛鑽進教室準備上最後一堂課時,伊綠卻逆向走出教學大樓,朝學校停車場的一角走去。
這個圍牆的好角落是當初倪天樞告訴她,不,應該說是他親自帶領她翻過的,只是當時沒想到這個角落會成為她以後到最常出入的地方。
看清沒人之後,伊綠首先將書包往牆外扔,隨即熟能生巧的攀上圍牆一鼓作氣的跳出牆外。
啪!啪!你翻牆的功力真的是越來越好了。伊綠暗自讚賞自已。
“啪!啪!你翻牆的功力真是愈來愈好了。”
就像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一樣,伊綠才想罷,身後卻立即響起一字不差的話語,連拍手的聲響都不缺,著實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她迅速地轉身,防備的表情在太陽底下變得訝然。
怎麼會是他?
倪天樞。
“怎麼,不認識我嗎?”倪天樞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一顆心卻為再度接近她而緊張。天啊!他有多久不曾這麼近看她了?
伊綠清了清喉嚨。“好久不見。”真的是好久不見,大概有四個,不,將近五個月了吧。真是不可思議,他們明明就讀同一所學校不是嗎?
“的確。”他盯著她,隨即望了圍牆一眼,明知故問的說:“你是打算要蹺課嗎?”
“而你,是打算到學校上課嗎?”她嘲諷道,因為他根本是明知故問嘛!
倪天樞忍不住微笑。“有必要見面就這麼諷刺嗎?我先前沒得罪你吧?”
伊綠微微地挑了下眉頭,看他。“我以為你認為我們先前的確是不認識的。”她還記得有幾次偶爾與他擦肩而這時,他臉上漠然無視的表情。
倪天樞的微笑變成露齒而笑。
“你知道你現在的口吻像什麼嗎?”他自己回答,“像棄婦。”
“棄……”
伊綠膛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敢拿這兩個字來形容她。
棄婦?她還寡婦哩?
怒氣衝衝的彎腰拾起地上的書包將之夾在腋下,她迎面走到他身邊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你說錯了。比起棄婦我覺得寡婦更合適。”她咬牙道,然後抬高下巴大步離開。
“哈——”倪天樞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幾個月不見,她罵人的功夫倒是學會了不少呀。
寡婦?她這分明是在咒他死嘛,可惜他還想照顧她一輩子,是不可能這麼早就去見閻羅王的。
他轉身在一瞬間追上伊綠,與她並肩走著。
“一個人蹺課沒啥好玩的,我陪你吧。”他說。
伊綠陡地止步以你沒發神精吧的表情抬頭看他,不過為了不想與他多扯,她卻只是簡單的說:“謝謝,不必了,我朋友正在等我。”隨即繼續往前走。
“哦,真的嗎?那正好,人越多越熱鬧。”他輕鬆地笑道,
真是狗屁!人越多越熱鬧,這句話任何人都能講,就他倪天樞是不可能講出這句話,伊綠氣憤地停下來,直截了當朝他大叫,“你到底想幹麼?”
倪天樞一臉無辜的反問,“我想幹麼?”
“該死!你不要給我裝瘋賣傻,你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是另有目的的對不對?”她瞪著他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