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的嘴角也隨之挑起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燦笑。“可是,使臣大人您究竟是憑什麼認定對方就一定是八福晉的呢?”
她說著,無視於某人那一臉逐漸升騰起的怒火,也不給他任何插話的機會,又一口氣接下去繼續說道:“既然使臣大人剛才說八福晉站的位置在前,那麼她當時所站的方向自然是背對著您的,不然她怎麼可能跟後面的人親密摟抱……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使臣大人您當時又是如何看到她的臉的呢?難道,使臣大人還長了透視眼不成?”
陶沝的話音剛落,旁邊便有人“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只是,還沒等陶沝這邊來得及轉過臉去確認對方究竟是誰,那位使臣李戩便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纂改起他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言論了。
“不對,微臣剛才說錯了……哦,不,是福晉你理解錯了……”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道,頗有些大言不慚的樣子。“微臣的意思是,八福晉是站在後邊的那個……”
對於某人此刻上演的這出“前後不一”,陶沝本人似乎並未感到十分意外。這倒讓在場其他人的臉上集體浮現出了一抹訝異之色,包括站在她身邊的巧巧和傾城。
哼哼,她早就料到這傢伙可能會出此一招!只是卻沒想到他改口改得這麼快,不過也無所謂,思考周密本身就是學習詭辯術的一大基本要點。
“哦,是嗎?”陶沝歪著頭,繼續佯裝狐疑地反問,大大的黑眸忽閃忽閃。“可是,這樣似乎也說不過去吧?”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滿意地望著面前某人那張臉上出現的一絲明顯錯愕。“如果那兩人真如使臣大人您所說,是八福晉和九阿哥他們的話,那就有點奇怪了……”
“噢,這是為何?”那位使臣李戩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陶沝一臉理所當然地衝他挑了挑眉,擺出一副“原來你連這點都不曉得啊?”的表情,慢悠悠地分析道:“以八福晉的身材高度,就算再怎麼努力踮起腳,估計也只能勉強夠到九阿哥的肩膀,而一般親密摟抱是不會踮起腳來的,那樣的話,使臣大人您也根本不可能從正面看到那名女子的臉啊,那為什麼……”
“啊……是,是微臣記錯了,微臣當時看到的不是一前一後,而是,而是他們兩人的側面……”不等陶沝這邊把話說完,李戩那廂已經語無倫次地開口打斷了她的反駁,而他臉上剛才所流露出的那一抹錯愕神情,此刻也完全因為陶沝上述的那一席話而盡數轉化成了慌亂。
“是麼?”陶沝不厭其煩地再次反問,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瞬間變得異常璀璨。“使臣大人,請問您一直都是像這樣來回轉著圈子偷看別人的這種親密畫面的嗎?”
先是從前到後,然後再從後轉側……這傢伙該不會是習慣轉著360度角來觀察人的吧?
“噗——”聽了陶沝的這一反問,旁邊又有人因此而噴笑出聲。聽聲音像是巧巧。
陶沝也不理會,只自顧自地用單手托住下巴,佯裝皺眉思索道:“而且,就算是從側邊看,兩人摟抱時也會被手或衣服遮住大半邊臉,而這樣一來,使臣大人又是以何認定其中一人就是八福晉呢?”
“這……”那位李戩大人似是被問得有些理屈詞窮,但礙於康熙皇帝還在旁邊看著,他只能打起精神、強裝自然地應付道:“這是因為,微臣之前曾有幸見過八福晉一面,認得她戴在頭上的那枝喜鵲登梅白玉簪,還有,她身上的衣飾也跟普通宮女不一樣……”
“原來如此……”聽完某人的這通解釋,陶沝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使臣大人僅是憑那人身上的玉簪和衣飾來判定她是八福晉的啊?那……照這樣說來,使臣大人您當時應該根本就沒有看清對方的臉咯?”
“這……”某人猶疑著回答不出。
而見對方這會子並不堅決否定,陶沝心下頓時一喜,又繼續滔滔不絕地往下分析道:“若果真是如此,那麼使臣大人您之前的判斷未免也顯得太武斷了一些吧?不是董鄂現今故意要跟您唱反調,而是董鄂對大人的眼力和記性力始終存有一定的懷疑……”說到這裡,她忽然住了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後再開口時,她說話的音量便已經莫名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記得使臣大人剛才說過,您昨日在御花園裡也看到了董鄂當時在場,可是今天董鄂和大人再度見面,大人您卻是始終都沒能將董鄂認出,那麼……這又該作何解釋?”
興許是沒能想到陶沝這邊竟會一下子問出諸多刁鑽古怪的問題,李戩那邊回答得顯然有些氣急敗壞:“那是因為福晉的這身裝扮和昨日的完全不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