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創造出來的菜式嘛……只不過,要怎麼解釋這個酸菜魚的由來還真的是個問題,因為現階段,發明這道菜的人好像還沒生出來呢……
“呃……也不是啦……”陶沝當即有些為難地抓了抓腦袋,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明顯有些牽強的理由:“這道菜其實是一個師傅傳給我,不,是我爸爸的,所以……”
老爸,對不起了!
孰料,聽陶沝這樣一說,小劉子登時滿臉驚愕:“原來姑姑家的手藝是傳女不傳男的啊?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你說的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說的爸爸就是我爹的意思,呃,是我們那兒的方言……”聽了小劉子的這番解釋,陶沝差點當場嘔出一口血,趕緊轉移話題道:“反正,這道菜就是我爹傳給我的啦,味道可好了……”
“是嗎?”小劉子的眼睛從始至終一直沒離開過那個瓷盆裡的酸菜魚,聽到這裡更是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真的!我絕對不騙你——”陶沝大度地拿筷子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小劉子嘴邊:“喏,你可以嚐嚐看,試試味道如何!”
“奴才可以嗎?”見陶沝夾魚餵給自己吃,小劉子頓時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迅速張嘴接魚。待他細細咀嚼品味了一番之後,眼睛當即一眯,發出嘖嘖的讚歎:“果然好吃!”
“嘿嘿,我就說吧——”聽到這一稱讚,陶沝的心裡不免有些洋洋得意。隨後,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小心翼翼地將那個還在冒著熱氣的魚盆蓋上了蓋子:“好了,我們趕快收拾一下,然後把魚和粥端去給傾城吧,她一定等急了……”
“是——”小劉子輕應一聲,也跟著陶沝一起收拾起來。
正當兩人齊心合力地收拾完做菜現場,準備端起碗盆前往傾城的房間時,膳房外突然意外地走進來一個人:
“好香啊,這是什麼味道?”
這個人的聲音頗有些熟悉。陶沝完全是出於本能地一抬頭,結果,卻是差點沒當場叫出聲來——
進來的那個人竟然是十阿哥。
天吶!這傢伙怎麼會莫名其妙地跑來這兒?
陶沝心下一慌,端起桌上的魚盆正想躲開,但十阿哥那邊卻已經吸著鼻子聞味而來。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見特設的小房間裡此刻只有陶沝和小劉子兩人,一向大大咧咧的十阿哥倒也沒顧得上計較什麼,只是循例問了一聲。小劉子一見十阿哥這副架勢,趕緊上前福身行了禮,實打實地將一個封建皇家奴才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陶沝見狀,也只得跟在他後面喏諾地低了頭。
“奴才(奴婢)給十爺請安!”
“免了!”十阿哥無所謂地朝這倆人擺了擺手,繼續追問他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你們剛才在裡面燒什麼菜?聞起來好香啊!”
“回十爺的話,奴才剛才是在燒……”小劉子本想一語道出關鍵答案,不想卻在最後關頭接收到一記從旁邊陶沝處投射過來的近似哀怨的目光,登時沒來由地一滯。但又礙於十阿哥這位主子爺還站在面前等著他的回話,於是乎,小劉子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含糊不清地回道:“是在燒魚。”
十阿哥先是一愣,隨即頗感興趣地問道:“什麼魚?”
小劉子側頭看了陶沝一眼,見她始終低著頭保持一聲不吭,當下也開始有些猶豫起究竟要不要繼續回答。
“怎麼不說話了?”見某人回答到一半就陷入了沉默,十阿哥有些奇怪,正想開口罵人,抬頭卻見某人正一個勁兒地望著身邊的那名宮女瞧個不停,連忙也循著他的目光轉過頭去看向陶沝,高聲發號施令道:“喂,你給爺抬起頭來!”
陶沝權當沒聽見,咬著牙死活不肯抬頭。
“喂,爺問你話呢,給爺把頭抬起來——”十阿哥顯然忍受不了自己竟被一個小小宮女如此忽視,當即氣不過地上前一步,單手扣住了陶沝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但只一下,待他看清楚那張臉的模樣之後,原本捏著陶沝下巴的手立刻像是觸電般地當場鬆開:“九……九嫂?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鑑於十阿哥此刻的這番反差表現,陶沝這邊還沒來得及出聲呢,一旁的小劉子就已經驚愕地瞪大了雙眼,用一種不可思議地眼光看著她,大概是在心裡十二萬分地質疑她的這個真實身份。“九……你是……九福晉?”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這種語氣著實有些逾越,又趕緊朝陶沝跪下,磕頭不止:“奴才,奴才剛才該死……”
陶沝有些無語。這個小太監有必要這麼怕她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