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忽然說,“明靚,你明天還是回K市,別再來找我。她說到做到的。”
明靚問,“鍾牆,你的勇氣到哪兒去了!我走了,可能我不會死,可是你一定會死!你要是死了,我怎麼活。”
鍾牆回身擁抱她,用手撫著她的頭髮,說,“明靚,你是這麼美好,犯不著陪我死。”
“不,不是陪你死。”明靚溫柔而堅定地說,“是陪你一起活下來,不是有破解的辦法嗎,我們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鍾牆捧起明靚的臉,明靚閉上眼睛,鍾牆輕輕地在她的唇上一吻,那麼輕,好像只是一陣微風吹過。
明靚覺得有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看著她,她慌忙睜開眼睛,四處張望,可是房間裡除了她和鍾牆,什麼人也沒有。
明靚心裡暗暗對自己說,去他的女鬼,不就死了的人嗎,我不怕!
“你在想什麼?”鍾牆在她耳邊輕輕地問。
“我在想,今天晚上誰睡沙發。”明靚嬌笑著說。
鍾牆把她一把抱起來,放在床上,“今天晚上,誰也不睡沙發。”
“那咱們可得立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明靚摸著鍾牆的臉。
“那當然。”鍾牆認真地說,“你是我最最珍愛的寶貝,我絕不會這麼委屈你。我只是想摟著你,好好睡一個踏實覺。”
第五十七章午夜零點他要死在人民公園落花湖“陳隊,有一個奇怪的電話,要你去接才肯說。”小孫走進刑警隊的辦公室,對正在作案情分析的陳劍飛說。
“接進來。”陳劍飛坐下來,拿起話筒。“喂,我是,您哪位?”
“我叫何洋,我是無意中看了前兩天的報紙才給您打電話的。”話筒裡聲音很急促。
“你知道些什麼,別急,慢慢地說。”陳劍飛的臉漸漸地嚴峻了。
“是這樣的,我是K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以前也曾經在G市第一醫院工作過,是1982年到1986年期間,我曾經跟蘇醫生、呂醫生、小萬和小盧,還有另外一位醫生動過一起手術。”何洋說。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陳劍飛問。
“我正在出公差,在火車上,今天晚上才能趕回K市。”何洋說。
“你先來G市,來了直接打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是……喂喂!”對方的手機傳來嘟嘟的聲音,可能是沒訊號,要不就是電池沒電了。
陳劍飛放下電話。
連連回撥了幾次,都是嘟嘟的聲音,急得他真想咒罵。
“是誰?”盧大器看了看陳劍飛的臉色,看不出是興奮還是懊惱。
“一個叫何洋的醫生,是K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他說他以前在第一醫院工作過,並且跟死了的那些人還有另一個醫生動過一個手術。”陳劍飛說。
“太好了!有眉目了!”小米雀躍起來,“趕緊問問他,動的是什麼手術?”
“還有,他正處於危險之中,快點把他保護起來!”小郭說。
“另外一人也是誰,也要保護起來,萬一兇手知道我們已經得到這個資訊,這兩位醫生可就沒命了。”大劉也插了一句。
“問個屁!他的電話沒電了,正在出差回來的火車上,晚上才能回到K市。”陳劍飛說。
小米看看陳劍飛,不相信這麼粗魯的話是由她敬愛的陳隊說出來的,“那趕緊派人到K市人民醫院,問清他的住處,然後在那兒等他回來,以防萬一。”
陳劍飛點點頭,“到底還是小米反應快。就這麼辦,小郭,大劉,你們倆下午去K市。”
這時,陳劍飛的手機響起來。
“嘿,他的手機有電了。”小米興奮地說。
陳劍飛一看,是鍾牆的手機號碼。
他一看是鍾牆打來的,就有一種血腥味飄過來,繚繞不已。
這個鍾牆,永遠沒有好事,只要是他的電話一來,一定會死人,他好像都成了死神的代言人了。
果然,鍾牆的聲音傳來,“陳隊長,昨晚午夜準時線上上線,說今晚要在市人民公園的落花湖邊的亭子殺一個人,午夜零點。”
媽的,真是明目張膽。
陳劍飛暗罵了一聲,說,“她還說別的了嗎?”
“她說還要殺掉兩個人,然後殺掉我!”鍾牆說。
“那麼目前你還沒什麼危險,她說兩個人?”陳劍飛想起剛才何洋說的還有另外一個醫生,情況吻合,難道今晚上殺的,就是這個醫生!
陳劍飛暗暗懊恨剛才不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