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
走了一圈,看差不多了,黛玉才帶了他們到一旁作為臨時休息的地方,早有人泡好了茶等眾人。
大家坐下後,胤禛才看著黛玉:“那一葷一素是在怎麼回事。”
黛玉也不隱瞞:“是這樣的,今兒開始過小年了,所以我讓伙房那邊從今日開始就給大家做米飯,菜餚要保證一葷一素一湯,其實大家的要求並不是很高,那我們的眼中,那一葷一素一湯其實價值算起來也不過超過十個銅錢,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卻已經滿足了,所以四哥,百姓心中最注重的就是溫飽問題,這溫飽有了,就會信服當權者。”說道最後黛玉倒是發起了一番感慨。
胤禛不明白黛玉為何這樣說,不過想想黛玉說的也有道理,因此倒是點了點頭,一旁的張廷玉則好奇道:“怎麼一葷一素一湯就只要十個銅板不到呢。怎麼算,只怕一個葷菜就不夠十個銅板了。”
黛玉笑道:“姐夫以為是我們自己家中嗎,其實葷腥,無非是雞鴨魚肉,今兒中午吃的是肉,我讓人進的是整頭豬,而一頭豬不過十五六兩銀子,但是做菜的時候並不是所有肉塊的,我讓人將豬肉切成了絲,然後放了洋蔥青椒一起炒,因此一盤菜下來,其實肉根本就沒用多少,這樣一頭豬至少能滿足這裡所有災民的葷菜,而一素就是尋常的白菜炒一個,在一湯,其實今日用的就是豬骨頭湯,湯原本喝的就是它的味道,我讓人在湯中加了生薑大蒜等去腥的材料,又放了一些蘿蔔,去了油膩,如此一大鍋的湯也出來了,這樣算下來,可不就是十個銅板都不到。”
胤禛聽了微微一愣:“原來日子可以這樣的過。”作為皇室的皇子,胤禛還真沒想過這日子可以這樣過。
黛玉點了點頭:“日子過的如何都是要看過日子的人在如何經營,我們要給他們的是溫飽安心的感覺,看似這會消費很多銀子,其實算起來並不多,不然你們想想,為什麼二十兩銀子人家普通人家能過一年,課件他們都比我們會過日子。”
一旁的陸夫人聽了只道:“可惜妹妹是女兒身,若是男子,只怕能在朝廷做一番事業呢。”
黛玉笑了笑:“姐姐可別如此說了,我就怕麻煩,這一次是因為我不喜歡看見死人,尤其是無辜人死去的事情,所以我才這樣的,若是朝廷中有人在辦理,我才不管,巴不得日日在瀟湘館中的竹榻上躺了看書呢。”
黛玉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笑過了胤禛才又道:“對了,你可聽說了,那烏雅達海死了。”說著只看著黛玉,希望能從黛玉的眼中看出一點什麼。
張廷玉點了點頭:“是啊,這烏雅達海死的還真的怪異,竟然能夠身首分離,而且那利器似乎很快,那被切下的刀口上竟然齊整無比,就算是血液沒如何飛濺,似乎是那烏雅達海自己坐著讓人慢慢切除了頭的。”
黛玉聽了心中詫異,想不到那血滴子竟然那般的厲害,看來有時間應該自己好好的去琢磨琢磨,不過此刻胤禛既然問自己,大概就是想知道那烏雅達海是如何死的吧。
黛玉看著胤禛:“四哥最近是不是很煩心,想來那烏雅達海算來還是四哥的舅父輩,得費娘娘沒少擾你吧。”
胤禛淡然道:“我不知道,這事情皇阿瑪應承下了,只說,那烏雅達海原本就是犯罪的人,如今死了,想來時仇家所謂,不過到底是死在刑部大牢中的,因此會讓刑部好好查查的。”
張廷玉笑道:“可不是,要不是今兒開始封筆了,只怕我都不得清閒。”
黛玉聽了,只淡然一笑,然後拿起一旁的茶盅,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才道:“其實他死了不好嗎,所謂惡有惡報,如今安劉二還不能下床走路,人家劉二上有老母,下有子女,一家生活生計將來都是要靠他一人的,若不是此番遇上的是我們,若是沒遇上,這一家人不是要被逼入絕境了嗎,烏雅達海死了,我覺得死了才好,若是沒死,我也不會放過了他。”
不是黛玉不說實話,二十張廷玉到底是刑部人,依照張廷玉的性格,只怕到時候左右為難,因此索性才說得這般的模稜兩可。
陸夫人一旁聽了只道:“只聽這話也知道那烏雅達海是個混球,大家何必為他為難,要我說死了才幹淨。”
張廷玉一旁無奈的看了一眼陸夫人:“夫人,話不能這樣說,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他做的事情,自然有國法處置的。”
黛玉看了一眼張廷玉:“姐夫,你還真迂腐,你認為誰不知道這話,可是這話說說容易做做難,如今若是那烏雅達海沒死,然後在刑部大牢過完了年,接著皇阿瑪過問這事情,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