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瞥了眼床上熟睡的習洛暄，小姬不捨地輕嘆了一聲。
“你在嘆什麼氣？”冷不防地，出現了習洛暄帶著倦意的聲音。
小姬將手藏到了身後，見著習洛暄微微睜開的嫵媚的雙眼，唇角一勾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搖頭她說：“沒有啊！”耳朵還真靈，不是睡著了嗎？她的嘆氣聲也儘量放到了最小聲，而他還是聽到了。
“過來。”
“哦！”小姬起身，屁顛屁顛地朝著床走去。
“把手伸出來！”鬼鬼祟祟地把手藏身後，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她乖乖地伸出了右手。
唇角一勾，形成一朵蠱惑人心的笑容，習洛暄搖頭，“另一隻手！”他豈是這麼好唬弄的人？
“沒手了！”小姬乾脆連右手也縮回，退了一步，小嘴一嘟才說：“不給你看了！”左手一伸出，他就什麼都知道了，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剩下的時光裡，她不想看到他憂心的樣子。
習洛暄哪裡容得她如此放肆，長臂一伸將她拖到了身邊，拽住她握成拳頭的左手，雙眼微眯，“攤開掌心！”
“不要！”堅決搖頭。
“習小姬別想什麼都瞞著我，否則你就死定了！”
“我不瞞著你我也必死無疑，威脅我已經沒用了！”聲音比他還大，語氣比他還理直氣壯。
無奈地一聲嘆氣，習洛暄坐起身將她拉到懷裡，見她的笑容有些勉強，只得放低了音量問她：“怎麼回事？笑得真醜！”必死無疑？她為何會突然說到這麼沉重的話？
“沒啥！”既然笑得很醜，那她不笑就是了，隱去笑容，小姬環上習洛暄修長的頸子，她接著說：“我真後悔那天晚上讓你跟十七小皇叔喝酒去，應該把你拽著不放手的。”也許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她也不會去知道江暮寒的身世，對於他也不會這麼心疼。
“都已經發生了，你還後悔什麼？其實他不是十七小皇叔，而是段珞易容成的皇叔，早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不想把你捲進去所以讓你早些回寢宮的，不料卻是調虎離山之計，讓江暮寒有了機會，我答應過子陌，為了小北玄不會殺江暮寒的。”在他們面前，他的承諾往往不會變卦，其他人，他懶得給承諾，而小姬他正在考慮。
小姬眨了眨眼，問道：“你是說那天我所見的不是十七小皇叔而是段珞那可恨的傢伙？你知道嗎，他前幾天還易容成你的模樣呢！處處學你，聲音，動作，真是討厭。”學得倒是挺像，至少每次一看到他臉上輕蔑的笑容，微微眯起的迷離雙眼，總會想到習洛暄。
學他？還易容成他的模樣？他習洛暄可是這麼好模仿？
“段珞是有這方面的潛能，不過想學本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說著習洛暄趁她不備的時候，拉過她的左手，看向她掌心內那大朵的花朵，花形熟悉，是……是一朵已近妖嬈的牡丹。
“什麼時候的事？”臉色微變，他問。
左手突然攤開掌心，讓掌心內的那一朵逐漸妖嬈的牡丹暴露在他的面前，小姬慣性地想要縮回去，只是讓習洛暄給握著抽不回手。
面對習洛暄的質問，小姬扯著唇不大自然地一笑。
“說！”聲音逐漸變冷，這女人存心想要急死他嗎？
“在太子殿的時候，不過那時候只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我並沒有去注意，這些天才變得如此快。我也不願意的，是它自己長出來的！”還是先撇清干係吧！免得又要被習洛暄罵。
眸子裡蒙上一層怒意，習洛暄搭上她的脈搏，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向她的眼色也越來越是冰涼，脈象不穩，毒氣已攻至心脈了。
“習小姬毒氣攻心了，你還不願意與我說是嗎？原來在你的眼裡，我一直以來都是個局外人？”毒氣攻心，他本來還有三年五載的時間可以研製解藥的，毒氣攻心後頂多就是數日了，這些日子他能去哪裡找什麼解藥？總有那麼幾味藥不對勁，他如何救她？
小姬搖頭，“不是的，我只是怕你擔心，最後的日子裡我只想與你開開心心地在一起，而不是見你難過，反正早晚都要死的，除了不捨。”還有害怕，她怕以後再也見不著他，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傻瓜。”怒氣並沒有減退，反而有些心疼她的傻氣，毒氣攻心，他該拿她怎麼辦？若失去她，不知道還會不會開心？他不知道。難得喜歡個人，可為何會是如此艱難？
牡丹舞，那解藥應該可以維持個三年五載的，為什麼這麼快就又發作了？讓他措手不及，不該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