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那個無視世間情愛,不懂何為愛字的人,怎麼也懂得心痛了?
最後一次喚她的名字,不再是念了好多年的小北泠,而是北泠霰霰。
剛認識她的時候,庭院深深,綠意怏然庭院涼亭中,他這麼喚她,離開的時候,他也這麼喚她。
不同的是,第一次喚她名字,他含著如暖風一般的清澈笑意,而現在,他是絕望而無情的。
臼他的離開,就連衣物一件也沒有帶走,唯一帶上的便是北泠霰霰送給他的那一支金簪,其實一開始這簪子是想要還給她的,只不過。。。。。。還是捨不得。
看著手上的金簪,簪首大得詭異的花朵,江暮寒自嘲地一笑。
他沒有留給她任何東西,她倒是留了這一支簪子給他,說要忘記,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忘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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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精美的梓棺內,她安靜地躺在裡面,由於失血過多,導致容貌蒼白,胸口微微地還有一些起伏,證明她還沒有完全的斷氣。
北泠霰霰,半年多不見,你竟然淪落至此。
語氣故做輕鬆地說道,“習洛暄可真是狠吶,你都還未死,就要將你活埋!可你怎麼就不斷氣呢,害我還得大老遠過來救你!這次救了你,我們可算是扯平了?往後你出什麼意外,得寵了,死了,都與我無關!”
只不過心底,還很很疼,如果能料到這個結果,當初她肯不肯放棄一切與他遠走高飛呢?
很想問她,只不過她處於垂死的邊緣,再不救,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江暮寒朝著精美的梓棺走近,俯身抱起躺在棺木中的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人兒,懷裡輕如羽毛的重量讓他微微心驚。
她怎麼瘦成了這樣,細細一看她垂下的手,已經快瘦成皮包骨了,心裡為此,很是憐惜。
這一段日子,她是怎麼捱過來的,難道習洛暄沒有給她飯吃嗎?
她十一歲的時候,他抱過她,很輕,只是還不像此刻這樣,如今都已經十四歲了,怎麼一點點的肉都沒有長出來,甚至更是消瘦了那麼多?
抱緊了懷裡的她,心裡明明疼著,卻要笑得風清雲淡,順便自嘲了一番。
其實這一次,他故意拖延了些時間才過來,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