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越南姑娘。”
“又來胡說了。”魏母若有所思的說:“她像她爸爸,連個性都像,不但俊美,而且風流!”
“說得像你跟她爸爸多熟似的。”魏懷玉瞟了一眼魏母,大惑不解地問:“敢情你真認識他?”
“瞎說。”每次提到阮月宜的父親,魏母就是這種態度。“快遲到了,你還不出門。”
魏懷玉在一家藝術中心工作,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
“老弟,送我一程?”
“我還有事,不順路。”魏懷軒一句話也不願多說,持著公事包就走向車庫。
“丟魂啦?”魏懷玉指著他的背影眸道:“你千萬別愛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到時別說我沒警告你。”
“懷玉!”魏母大吼,“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茱兒果然是個嚴苛的上司,上班第一天,她給蕭子琳的工作量像是集安華一星期所累積的。
儘管蕭子琳有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心理準備,前幾天照樣應付得極為辛苦,什麼都不合茱兒的意,連同事的名字沒法一下全記起來也討了罵挨。
茱兒把一切歸咎於她對德文一竅不通,非人的折磨從此揭幕,只要她犯一點小錯,茱兒的火氣就開始燎原,安華好意的幫忙只是火上澆油,更添她的怒焰。
茱兒羞辱她總是找魏懷軒不在場的時候,而蕭子琳越是戰戰兢兢,越是小錯不斷,最後她乾脆不理會茱兒的要求,只照著自己的感覺去做,這反而換來了她的另眼相看。
大概是出於同情,安華提議每天晚上留下來一兩個鐘頭,為她講解每個案子的內容及客戶的要求。
額外加班使她每天總不能準時回去享用魏家豐盛的晚餐,反倒為了禮貌起見,得自掏腰包請安華吃飯,不過兩人的交情亦日益濃厚。
安華是個百分之百的好人,古道熱腸且溫文良善,從不論人長短,簡直就是聖人一個。
初初見面時,蕭子琳對他其實頗有好感,有意納為第一百零一位備用情人,可,他實在太好了,好得令她下不了“毒手”,須知她也是個講情重義的江湖兒女,也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自從面談第一天認識薇娜,她就成了她所有的小道訊息來源,本來只當是八卦,聽聽也無妨,之後才明白她不知不覺也成了薇娜口中的八卦主角。
蕭子琳愛上安華了。
這是雲兒告訴她的。不知有沒有傳進魏懷軒和茱兒的耳朵裡,要是有,那麼她恐怕就要倒大黴了。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安華長吁一口氣,倒身跌向椅背,閉眼歇息。
“把你累壞了,”蕭子琳滿懷歉疚,“從明天起就讓我自己來吧。”
安華驀然睜開眼,俊顏燦然,望住她的明眸。
“跟你一起工作是一種享受,我是百分之百的樂意。”他忽地執起她的手,深情而專注的黑瞳閃著熱烈的光芒。“琳達,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你了,會不會嚇壞你?”
蕭子琳尚沒有作任何反應,安華已經放開她的手,自嘲的勾起嘴角。
“我是痴人說夢話,我根本沒有資格愛你,你不會放棄魏先生而選擇我的。”
“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她沒告訴任何人她和魏懷軒的關係呀。
“不必試圖隱瞞,魏先生已經告訴我,你是他的未婚妻。”安華黯然神傷的眼竟泛著晶瑩的淚光。
“他胡說。”魏懷軒跟她有著君子協定,誰也不洩漏彼此的關係,他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魏先生從不扯謊。”安華受傷地望著她,“琳達,你愛他嗎?”
“不愛,”這可是實話喲,儘管先後擁有過十幾二十個相交或深或淺的男友,她幾乎沒有放下真正的感情。魏懷軒是她的殺姐仇人,她再怎麼芳心寂寞也不可以愛上他呀。
“那你為什麼——”
“我們是指腹為婚,你懂嗎?”看他一臉茫然,蕭子琳只得捺著性子解釋古中國社會的無聊行徑。“這是上一代的一相情願,和我們兩人無關。”
“我懂了,你不愛魏先生,但他卻已偷偷愛上你。”
“那也不盡然,他很可能只是要我專心工作,免得兩三下就被茱兒免職。你或許不知道,這份工作對我彌足珍貴,萬一茱兒不要我,我就要流落街頭,或者被遣送回越南。”
“可魏先生他……”
“他要真的愛我,就不會把我丟給茱兒。他是柏林赫赫有名的鑽石單身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