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淚眼汪汪地抓著她的手。
“你最好有個非常充足的理由,否則別怪我把你剁成肉泥。”不用問,她大約也情出個八九分。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擠出一朵如花的粲笑,一隻手把長髮盤到頭頂,另一隻手不慌不忙地開啟鐵門,她操著字正腔圓的英文,請示站在房外的三名警員有什麼貴事。
“你……”那警員睜大眼睛往屋裡頭掃了一遍,最後又把眼珠子停佇在她白皙美豔的容顏上。“就你一個人住這兒?”
“當然不,”回眸一望,咦!阮月宜呢?怎麼連她也躲起來了?“不然你以為呢?”
警方跟她要了護照,並詳細詢問她到柏林來的目的,有沒有幹出什麼非法勾當。
蕭子琳給問得煩死了,不得已把魏懷軒抬出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
嘿,那傢伙在柏林大概更有那麼一點名氣,那胖胖警察居然再三跟她致歉,說是他們的人弄錯了,誤將她當成偷渡容的同夥,希望她多多包涵。
警察走了好一會兒,阮月宜才賊頭賊腦的從房門後探出半個腦袋瓜來。
“統統給我滾出來,要不我拿刀子殺進去嘍!”蕭子琳一肚子怒火燒得兩眼通紅,只差沒破口大罵,將阮月宜一票人一個個抓來大卸八塊。
“子琳姐,”躲在阮月宜背後的每個人至一副驚魂未定的可憐樣。
“叫我蕭子琳。”兩把利刃一樣的星芒,精準地掃射過去,一個都沒有遺漏。好大的膽子,竟敢強佔她的公寓充當靖廬。
“子琳姐,你別生氣,我們也是不得已的。”阮月宜一使出聲淚俱下的招式,她好不容易佯裝的鐵石心腸立即破功。
“現在怎麼辦?他們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遲早會出事的。”她跟房東籤的租約,月底就到期了呀。
“我們是要離開的,只是不知你那錢……要到了沒有?”阮月宜怯生生地望著她,那誠惶誠恐的模樣令蕭子琳覺得由自己簡直和女暴君沒兩樣。
“要是要到了一些,可我沒全帶來。”到銀行問過,她才知道,原來一億越南盾約相當於臺幣三百多萬。“這是八萬歐元,你先拿去。”
“你一口氣就要到這麼多?就知道沒有白白崇拜你。”阮月宜接過支票,馬上轉交給她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男朋友。
“喂,那是給你的,幹嗎給他。”她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六萬歐元很可能變成打狗的肉包子。
“我們哪還分彼此。”阮月宜靦腆地低下頭。
蠢女人。這世上什麼樣的男人都沒有白花花的鈔票來得可靠,人會出賣你,鈔票可不會出賣人。
“大後天晚上我會過來,跟房東把押金拿回來,你記得留在家裡等我。”說到押金,她才想到阮月宜搬進來到現在,還沒給足房租呢。
進房裡把她的“細軟”收拾妥當,再回到客廳時,那票人竟走得一個也不剩。
“你男朋友呢?”蕭子琳口氣亂衝的。
“走了。”
“連你的錢也帶走了?”用膝蓋想也知道。“你呀別太天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你拿去。”
阮月宜望著她塞過來的一大包東西,不解地問!“這衣服是……”
“送你的。”平常她沒有這麼大方的,今兒個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我先警告你,剩下那筆錢不許再交給你男朋友。”
“可是……”
這越南妹居然敢給她面有難色。
“沒有可是,搞清楚,他鄉異地的,萬一他撇下你不管你怎麼辦?”怪了,人家的私事,她管那麼多幹嗎?
“他不會。”
“用什麼保證?”
“我們真心相愛就夠了。”
“哈!”千古不變的陷阱,為什麼女人就是心甘情願,前仆後繼往裡跳?“愛情一斤值多少?你沒聽過,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所以你才一次交兩個男朋友?”阮月宜自電話座旁取下一張便倏紙,遞給她。“他們都要你儘快跟他們聯絡,其中一個說,三天內收不到你的迴音,就要趕到柏林來。他們,都是你的男朋友吧?”“別瞎猜。”要死了,真是他們兩個。準定是她老闆胡裡糊塗,誰來問了就把電話號碼給誰。
“不是男朋友不會關切成那樣,戀愛的感覺我懂。”阮月宜抱著蕭子琳的“厚禮”,掏心的跟她說:“腳踏兩條船最是傷人,我要是你男朋友,一定恨死你。”
“喂,給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