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動,伸手輕輕觸碰了下她的肩。
“沒,”她倉皇回神。“只是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巧遇上一名建築師。”
“很抱歉,我們公司並不缺人。”
他看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清澈,黑瞳中乾淨得無絲毫雜質。很少男人能不以驚豔的讚歎星芒來面對她靈秀和野性自然交融的絕美容顏。
蕭子琳點點頭,表示理解。“是我運氣欠佳,何必抱歉呢。”知道是他就好辦了,至少不用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間。
“我還是會幫你留意,倘若有機會……”
他連安慰人的語氣都很真誠,蕭子琳委實很難將他和負心漢聯想一起。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或許就是靠著那張外表看來真誠的臉,才能騙得姐姐的痴心純情。
“你對每一個人都是這麼熱心,還是隻優待自己的同胞?”她問。
“應該的,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說我會留意,不代表我一定能幫你,換作別人,大概也免不了客套一番。”
原來只是客套。
蕭子琳臉上的笑僵凝著,十分尷尬。
“你說你那位朋友也姓魏?”看出她的無措,他馬上換個話題。“把他的長相告訴我,我會‘熱心’幫忙。”
“不是客套?”她的調侃換來他的燦然一笑。這笑,真是好看極了。“坦白說,我連他的長相也不是很清楚,他是我姐姐以前的男朋友,我姐姐過世以後,有些東西希望能遺留給他。”
“沒有電話?沒有地址?沒有任何相熟的朋友?只知他住在柏林?”他介面道:“這像海底撈針,的確費時又費力,難怪你需要一個工作。”
“很倒黴遇到我這樣一個沒大腦又沒錢,且即將流落街頭的笨女人?”
他咧口大笑,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瞳仁中出現一抹疑惑。
“怎麼我覺得,你好像不是那麼單純?”
“假設我是包藏禍心,意圖釣個金龜婿好了。”蕭子琳故意綻出一朵充滿曖昧的淺笑。
“不不,請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魏懷軒自朗俊的臉龐狼狽地漲紅到脖頸上。
“那你是什麼意思?”蕭子琳得理不饒人。
“你夠聰明,我承認失言,可以接受我的道歉?”魏懷軒有些招架不住她半值一半怒半佯裝的瞎纏。
“豈可這麼容易就放過你,至少得賠點什麼。”她果然順藤摘瓜,一路踩著他的好心腸往上爬。“一個打工的機會?”他很受教,悟性也夠高,馬上猜到她的詭計。“你我萍水相逢,不擔心我使詐欺騙你?”
蕭子琳笑得很不真心地,“你會嗎?”
他沉吟半晌,很無奈地搖搖頭,“明天早上十點到我辦公室來。不要遲到,我半秒鐘都不肯等的。”
她頓時開心的驚叫,學正在作街頭表演的吉普賽女郎,持著長裙的裙襬,臨起腳尖便手舞足蹈了起來。
魏懷軒倚在一尊銅製雕塑旁,匪夷所思地望著眼前翩然起舞的美麗身影。
她真是衝著自己來的?目的呢?
腦海裡驀地浮現“金龜婿”這字樣,他不禁自嘲地苦笑。
蕭子琳回到公寓已經晚上九點多,因為心情很好,她一口氣逛了五個觀光景點,收集大堆的名信片、紀念品和各式圖卡,預備明兒一早就寄回臺灣去。
才掏出鑰匙,大門霍然開啟,男人的嗓音從裡頭傳來,她本能的退到角落處,看看出來的是何人。
是個高大的年輕人,面板黝黑,一手摟著阮月宜,一手提著非常眼熟的大布包,在玄關處,低頭和她吻別。
兩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話,男人才依依難捨地揮手離去。
“你男朋友?”
她突如其來的出聲,令阮月宜大吃一驚。
“你怎麼躲在那兒偷看?”阮月宜氣呼呼的走進屋裡,直入房內,“我要睡了,不跟你鬼扯。”砰一聲,她甩上房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希罕知道你的鳥事。” 得二五八萬咧,哼!
回房躺在床上,她一刻也靜不下來,雙手不停地翻書,其實根本就沒看進去。腦海裡有著的全是魏懷軒的身影。該怎麼辦?仇人近在眼前,用什麼方法才能殺人於無形?
電視肥皂劇裡拙劣愚蠢的情節一幕幕過濾,沒有一個適用的。
直到十一點多,亢奮的心緒引來強烈的飢餓感,她走到廚房,想下碗麵當宵夜,卻訝然發現,整個冰箱空空如也,原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