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沒臉見你媽。”茱兒站起來,把一紙大信封塞給魏懷軒,整個人又倒回椅子上。“你的全部家當,我幫你劫回來了。”
“你做了什麼?”魏懷軒連信封也沒開啟,就平靜的轉交給蕭子琳。
“沒什麼,只是想還你一份情。”茱兒醉得太兇了,講起話來已經有些大舌頭。“上回陳建良扯的爛汙,我沒來得及阻止,這回,我總算中途攔截成功。”
魏懷軒剛想開口道謝,她又搶白道:“知道你的缺點在哪裡嗎?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我從來就不苟同你那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混賬原則。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你這個老婆也是個騙子。”
茱兒轉頭望向蕭子琳。
“對,不過這其中的原由我可以解釋,但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一件事?喂,茱兒!”
睡著了?
蕭子琳和魏懷軒合力將她送回她的住處時,已近天明。
“替我宰了他,求你,絕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茱兒從被窩裡緊緊握住蕭子琳的手,她說:“弄死陳建良這個人渣之後,打電話給我,我到臺北跟你一起慶祝。”
她不知道茱兒是怎麼幫忙把那一大筆公款“搶”回來的,只有一件事她非常清楚,茱兒至今仍愛著魏懷軒。
寒風中,他們驅車返回家中,魏懷軒把車子停在一處綠湖邊,側身將她抱個滿懷,熱烈的吻隨之如雨點般落在她的眼臉、頸項,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即使是他們最初的那一夜,他都沒像此刻這般傾心狂愛著她。
“你有話跟我說?”嬌喘著紊亂的氣息,她輕輕推開他,柔聲問。
魏懷軒汪洋也似的眼,有了一絲遲疑和閃爍,良久才開口。
“不要報仇,不要去弄死誰,我……我願意原諒他,以換取我們的一生一世。”
蕭子琳心口一慟,悲慼地偎進他的胸膛。那一夜,是她姐姐過世以後,她哭得最肝腸寸斷的一回,哭到不能言語,不能呼吸。
“如果姐姐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這樣疼我,她一定非常非常安慰。”
“如果她知道你為了她,做了糊塗事,她一定非常非常難過。”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水,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兩腮,他再度懇求,“答應我好嗎?”
“那……”用力把鼻涕吸回鼻子裡,她孩子氣的說:“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我們不要回臺北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