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聚寶閣行去，走到半道兒，文柔招呼黃包車伕道：“停車，停車。”
張瀾不明白生什麼事了，問道：“怎麼了？”
文柔指著路邊道：“你看那邊，有熱鬧看，我們快過去。”
順著文柔所指，張瀾看到上百號人圍在那裡，好像中間有什麼稀罕事情生。叫上彤彤，文柔帶頭，三人朝人群裡擠進去。
擠到人群最裡面，張瀾看清了裡面是什麼情況，一個落魄書生打扮的人坐在地上，面前鋪著一張破布，上面擺著一個模樣古怪老舊的司南，司南上放著一根草標，像是在售賣，一個老頭正和落魄書生談價錢。老頭道：“你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古物，但是非金非玉，並不是什麼稀罕寶貝，頂多也就值個二十來個大洋，我給你二十二個大洋算是高價了，小夥子，你再考慮一下。”
落魄書生道：“大青四大明，有指南針，造紙術，活字印刷術和火藥。我祖先乃是大情人，千年之前移居大雲，這個司南一直是我家傳家之寶。據先父所說，這個司南是四千多年前的物事，極有可能是第一個指南針，其價值非凡。如果不是我家道中落，飯都吃不上，我也不會把他拿出來賣。我家祖訓有言，逼不得已時賣此物，價不可低於一千兩銀子，現在我只要一千個大洋，算是便宜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裡叫賣吧，我看誰會傻到花一千個大洋買這個破玩意。咱說好了，明天我再來，到時候你要賣，我只出二十個大洋。”老頭見落魄書生不鬆口，撂下兩句話，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周遭有閒汗道：“書呆子，就這麼個疙瘩能賣二十多個大洋，你還不快點兒賣了大洋花用，小心明天老婆孩子都餓死了。”落魄書生氣惱道：“我就是餓死，這件東西低於一千個大洋也不賣。”
閒汗打趣道：“嘿嘿，說你呆你還真呆，一千個大洋，你這麼不去搶，雲京四大錢莊裡面銀子多得是呢，何必在這給大太陽曬著。把你手上這玩意拿到錢莊去，砸到幾個人，想拿多少銀子就拿多少銀子。嘿，說不準你家祖宗就是這個意思，我看行，大傢伙，你們說呢？”
閒汗的話逗得周遭看客哈哈大笑，一個個譏諷落魄書生想錢想瘋了。號稱大青第一個司南，張瀾覺得有意思，來到落魄書生面前，伸手去拿司南，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張瀾來到落魄書生的攤子前蹲下，伸手去拿司南，意外生了，他手觸到司南的一瞬間，司南消失，他的腦海響起：“唐王，您得到古司南，其屬性符合唐王策科技篇，現科技篇開啟。科技點數累計增加到一定數值，您將獲得相應物品。”
就在張瀾為開啟唐王策科技篇而高興的時候，落魄書生一把抓住張瀾的衣領，怒道：“哪來的蟊賊，快把東西還我！”張瀾抬手推開落魄書生，道：“多少銀子，一千個大洋是不是？”
落魄書生沒搞清楚狀況，只當來人搶了他的東西，還想奚落他，他指著張瀾道：“你還我司南，你這蟊賊，光天化日之下搶我東西，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快點還我，再不還我，我就拉你去見官了！”
“東西我要了，這是一千塊大洋的金票，拿去。”張瀾不想和落魄書生多言，從懷中掏出一張一千塊大洋的金票遞給落魄書生，金票是文柔參股聚寶閣給的。
周遭看客俱是倒抽一口涼氣，乖乖，一個破玩意還真有人花一千個大洋來買。落魄書生接過金票看了一眼，果然一千個大洋，他反覆看了一下，確認自己沒看差，望著張瀾結結巴巴道：“你，你，你，真，真要用一千個大洋買，買，買我的司南？”
“銀子你都拿著了，還有假不成。好了，我們錢貨兩清，再見。”
張瀾說完轉身想走，不料落魄書生伸手拉住他衣服，“你不能走，誰知道你給的金票是不是假的。”
“那你想怎麼樣？”張瀾道。落魄書生道：“跟我去找家錢莊驗驗才行。”
張瀾道：“可以，不過到時候我會讓你後悔的。”
落魄書生和張瀾，其餘看客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最近的一家錢莊，掌櫃查驗金票，確認是真的無誤。張瀾臨走時候和落魄書生說了一句話：“沒眼力的東西，值一萬個大洋的東西一千個大洋就賣了。”
出了錢莊，文柔問道：“張瀾，那個司南真的值一萬個大洋？”
張瀾道：“在我看來，或許能值一萬個大洋，但是給別人看，絕不值一百個大洋。今天算他運氣好遇上了我，不然賣到死都不可能賣到一百個大洋的價錢。”
文柔道：“那個司南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