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小童道:“你問我家大人,有什麼事?向我說好了。”
鐵英奇總覺向這樣一個小童出口借宿,極難措詞,眉頭微皺,道:“在下有事相求,小哥作得了主麼?”
那小童裝出一付大人樣子,昂首挺胸道:“誰說我作不了主!”
鐵英奇苦笑道:“在下趕過了宿頭,欲向府上借住一宵,小哥可肯見允?”
那小童皺了一皺眉頭,道:“這……這恐怕不太方便!”鐵英奇道:“隨便住宿一宵就行,請小哥方便則個。”
那小童仍是搖頭道:“不行,請你另走一家。”
鐵英奇無法向小童講理,只好垂頭喪氣的回身欲走。
一聲極為柔脆的女人聲間,從屋內傳出道:“筠兒,你在和誰說話?”
那小童叫了一聲:“媽!”轉身走了回去道:“是一個過路借宿的人,孩兒已經請他走了!”
鐵英奇聽見有人答了腔,雖是轉了身卻沒有真的走開,站在原地未動。
果然,屋內傳出一聲嘆息道:“出門在外的人,處處都是困難,幫人家一分忙,便是自己積一分德,孩子,你快去請人家進來。”
鐵英奇轉回身子,只見門口站著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婦,白白淨淨的面孔上,分佈著極為勻稱的眉、眼、鼻和小小的櫻桃小口,總之,這是一張極美的面孔。
那小童卻是不大高興的走了過來,道:“請客官屋裡坐!”
鐵英奇心想,可能這孩子的父親在外耕種未歸,於是坦然的走進屋去。
客廳不大,收拾得纖塵不染,可見這戶人家,不是粗俗之家。
少婦命小童奉上香茗。
鐵英奇自己報了姓名。那少婦告訴鐵英奇,現在他們家中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丈夫姓郭,是去年不明不白去世的,小童單名郭筠。
鐵英奇一聽這郭大娘是寡婦,便覺不大方便,這才領悟到何以那小童不願他住宿的原因,只是,人已進了屋,再要說走,卻又不大適當了。
幸好,郭大娘莊重得很,吩咐小童送鐵英奇進了對面房間,便未再和鐵英奇交談,晚飯也是由郭筠送到房中,讓鐵英奇個人獨用。
鐵英奇這才放心,閂上房門,上床調息。
他功力罕絕,微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