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而從鐵英奇原先落腳的大樹中央發出。
鐵英奇就用剛學的“浮光掠影”身法,在那人語勢未落前,疾飄大樹前面,抱拳為禮道:“晚輩天龍派鐵英奇,多謝老前輩賜傳絕藝!”
那人真古怪,待鐵英奇謝他時,卻又冷冷的道:“你不要謝我,老夫並未給你什麼好處,這隻能算是你自己的緣份。”
鐵英奇循聲瞧去,只見離開地面丈高的樹身下,有一個面盆大小的圓洞中央,露出一張和樹皮顏色差不多的面孔,要不是他那雙精光炯炯的眸子極為引人注意,真難發現那是一張人的面孔。
鐵英奇和那樹中人互對了一眼,只覺對方的目光,並不是象他說話一般冷漠,正想不出恰當的話頭時,那人忽然面上又帶了笑容,道:“你是不是被山巔上那靈泉真氣反彈之力逼下來的?”
鐵英奇道:“老前輩怎知晚輩的遭遇?”
那樹中人面道:“老夫乃是過來人,自然想象得出,只是老夫運氣沒有你好,不,也可以說老夫六十年前的功力,沒有你今天深厚,才落得如今這般不死不活的慘況。”
鐵英奇直覺地道:“老前輩受傷了?”
那人面道:“何止受傷,要不是有這株‘旃松’,老夫該在六十年前就歸天了。”
鐵英奇訝聲道:“這是‘旃松’?”
要知“旃松”乃屬變種松樹之一,質含檀木香味,有延續生命的奇效,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樹,鐵英奇也是才從閻羅恨郭競天藥典中知悉,自是難兔發出驚訝之聲了。
那樹中人面道:“老夫跌下來時,心脈已斷其三,要不是有這株‘旃松’,你說,我能活到今天麼?”
鐵英奇道:“老前輩傷勢雖重,經過數十年的自療,想必已經全好了。”
那人滿面苦笑道:“有‘旃松’之功,按理該早全好出谷,可是老夫命途多難,偏偏有自療即將成功的時候,被一隻三眼鵬鶉在老夫‘人中穴’上,啄了一嘴,致使老夫前功盡棄,磋舵至今,連出樹之能都沒有了。”
鐵英奇深知“旃松”有延續生命的奇效,樹內老人縱然不食不飲,也可因“旃松”精氣滋養,永生不死,只有療傷必須憑本身能力罷了。
鐵英奇目前已是醫學大家,同時身上還有一顆“奪命金丹”,以他的為人,當然不會珍惜一粒“奪命金丹”,去救助那樹中老人,何況,自己受惠在先,自是更不會有所顧惜了。
鐵英奇吸氣長身,點足樹身之上先不說明原由,將僅存的一顆“奪命金丹”,放在老人口中,然後,一掌壓在那老人“百會”穴上,內力潮湧,向那老人體內退去。
不過半頓飯久時間,鐵英奇飄身落回原處,含笑道:“請老前輩動功一試,你的傷勢是否好了。”
那樹中老人,合目行功有頃,一聲高昂嘯聲,從他口中發出,接著便見從樹幹的分叉處,射出一個赤條條的雪白身子,隱入一片樹林之內。
原來,那人被困“旃松”之內八十餘年,衣服早就腐爛,又不好意思赤身和鐵英奇相見,只好暫不與鐵英奇相見。
不久,那老人用許多茅草綁在身上,走出樹來,一臉興奮的神情,感激無比的道:“老夫劫後餘生,都是鐵少俠所賜,從今而後……”
鐵英奇一聽他語氣不對,生怕說過份的話,急得雙手齊搖,打斷他的話道:“老前輩剛才教了晚輩一套‘浮光掠影’奇幻身法,區區一粒‘奪命金丹’算得了什麼!我們兩不該欠,扯直了如何?”
那老人凝目在鐵英奇俊臉上不言不語的注視了半天,突然,一陣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一個兩不該欠!那麼我們交一個朋友吧!”
鐵英奇道:“老前輩既是瞧得起晚輩,還請不時匡正才好!”
那老人道:“既是朋友,你就先脫一件衣服給我穿穿。”
鐵英奇一笑道:“請老前輩恕過晚輩疏忽之罪!”脫下一套中衣,給那老人穿了。
那老人又道:“你我忘年論交,老前輩長老前輩短的叫來令人聽了生份,我看,以後你乾脆叫我老簡,我叫你一聲鐵老弟如何?”
鐵英奇近來江湖經驗大增,知道這江湖人物交往,最好乾脆爽快,絲毫不作態,道:“簡老吩咐,英奇遵命就是!”結果,還是將老街改稱簡老,以尊年長。
老簡默默點頭笑道:“鐵老弟謙虛為懷,簡老就簡老,想法出谷吧!”
鐵英奇這時也未想起細問簡老的來歷,卻在無意之間交上了一個著名的江湖的前輩奇人,對他日後祛魔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