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相比,不禁更增自愧之心,嘆道:“老哥哥英雄肝膽,小弟甚是慚愧。”
獨腳鐵柺李元奎敞聲大笑道:“小兄弟,說話最好不要拐彎,我就糊里糊塗聽不清了。有什麼事?快快直說吧!”
鐵英奇老起面皮道:“素聞貴幫弟子遍佈天下,耳目之廣舉世無匹,小弟擬請老哥哥轉託貴幫兄弟,隨時注意周姑娘行蹤,轉告小弟,則不勝感激。”
獨腳鐵柺李元奎拍著胸脯道:“小事一件,包在老哥哥身上。”
鐵英奇笑著謝了。
獨腳鐵柺李元奎又道:“小兄弟欲往嵩山,可知捷徑走法?”
鐵英奇笑道:“小弟路途甚是生疏,只好走一段問一段了。”
獨腳鐵柺李元奎道:“老花子也要回嵩山覆命,小兄弟可願和老花子同行?”
鐵英奇大喜道:“小弟求之不得,多謝老哥哥!”
獨腳鐵柺李元奎招來一個小花子,吩咐了幾句話,便和鐵英奇穿過江陰,直奔嵩山而去。
有了老花子帶路,二人走得極是迅速,沿途甚少耽擱,很快的就進入了河南境內。
這一天,他來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市集,周家口。
老花子照例不和鐵英奇住在一起,自有幫中弟子接待。
鐵英奇則找了一個小客店住下。
這家客店小得只可住五六個客人,而今天的生意特別差,全店的客人,除了鐵英奇外,就只有一個算命的老年瞎子。
鐵英奇進店的時候,那老年瞎子朝他裂口一笑,一笑之間,現出一付極為白淨的牙齒。
鐵英奇沒有注意那瞎子的牙齒,心中卻奇怪他對自己笑的用意,因為既是瞎子,自然看不見人,看不見人,因何而笑?他正思忖間,那老年瞎子已是開口道:“客官可要算命?”
鐵英奇又想到:“這瞎子想必是聽到我的腳步聲,以為我是前來算命之人。”這樣一想,也就釋然了。
於是他順口答應道:“在下乃是住店的。”
那瞎子道:“是住店的更好,彼此有同住之雅,反正閒著沒有事,瞎子奉送你‘一命’,不收命金如何?”鐵英奇一看天色還早,便就在桌邊坐下,道:“有勞者先生了!”隨即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年月日。
那瞎子掐指算了半天,臉色漸漸沉重起來,吞吞吐吐地道:“這個……這個……”
鐵英奇朗聲一笑道:“賤命不值一算,也就罷了!”站起身來要走。
那瞎子手中黑色竹竿一橫,急道:“客官且慢,臺端的命雖然不盡如理想,但剛才一聲朗笑內蘊龍吟之聲,乃是大富大貴之微,不知客官可願讓老瞎子摸摸骨相?”
鐵英奇被他纏得無法,只好答應。
但當那瞎子的手掌落在他身上時,他卻警惕暗生,運起先天無極兩儀神功,暗中護住全身要穴。
那瞎子在鐵英奇身上亂摸了一遍,鐵英奇默察他的手勢,似是不諳穴道分佈之理,心中不由暗自好笑,忖道:“我真是庸人自擾,多此一舉,我……”
一念未了,只覺那瞎子掌心一壓,似有一物向背後:風愚穴刺入。
鐵英奇內功深厚,又加先天無極兩儀神功奧秘無方,當時只是微微一笑,倒要看這瞎子是否真有傷人之意。
同時,掌勁一提,作好制住那瞎子的準備。
那瞎子掌內之物,在鐵英奇肌膚上輕觸了一下,並未加力向內刺入,只輕輕的點了三點。
鐵英奇想不出那瞎子搞什麼鬼,正要開口詢問時,那瞎子已先笑著道:“客官一身奇骨,天下無雙,這可把瞎子弄糊塗……”了字尚未出口,鐵英奇但覺那瞎子掌心一壓,透過護身罡氣,直刺而入,鐵英奇大叫:“不好!”
原來,他所提聚的內勁,已被那瞎子刺入體內之物洩盡了。
那瞎子白眼球一翻,落下一對又黑又圓的眼珠,精光通射地陰森森笑道:“通天犀骨針,專破內家真氣,小子,你可上當了!”
周母綵鳳仙姬陸舜華被愛女接著離開了鐵氏母子,急奔了一程,眼看周婷婷竟是越走越快毫無停息之意,不由滿頭玄霧的望望面容憔悴,心事重重的愛女,道:“孩子你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給媽聽了!”
周婷婷這時心亂如麻,一年來的經歷,真是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只覺心頭一酸,眼淚就象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腳下一停,乾脆不走了。
綵鳳仙姬陸舜華摟住周婷婷慌急地道:“孩子,你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媽,不要藏在心裡